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就不要拿来问别人,有些东西,是没有选择的。危险,也不会给你那么多时间做选择。
见顾琛沉默不语,沈献不想再多言,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顾琛站起身来,从西服内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我觉得,你不应该只呆在仓库里。这是我的名片,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打给我,提出你的要求,合理范围之内,我会尽可能满足。
沈献没有接顾琛递过来的名片,我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今天的事也不需要任何嘉奖。谢谢!
说完,她就打算离开。
顾琛见状,快速将手里的名片塞进沈献工装的口袋,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今天说的话,永不过期。
沈献不想多做拉扯,故而没有再反驳他任何,转身离开了。
顾琛看着离去的单薄身影,眸色深沉,他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立刻派人过来配合警方调查,另外,给我查一个人
初秋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发凉,沈献肩膀处裸露的皮肤和伤疤,却像被秋风烙过一样的发烫,发疼。
她没有再回仓库,给主管发了条信息请假,就离开了人潮汹涌的仓库园区。
沈献没有打车,没有坐地铁更没有坐公交,她依旧戴着帽子遮着脸,背着她老旧的包,包里装着破损的工装。她低着头,沿着街道疾步而行。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走路机器!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躁动、恐惧、后怕、波涛汹涌的内心安静下来。
就这样,沈献从烈日炎炎走到了夜色降临,双腿犹如灌铅一般,但是她一直没有停下来,脸上落下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嘴唇干裂,眼神空洞。
就这样机械的迈着双腿,走过喧闹的街道,跨过黄昏中发着光的天桥一路走着回到了自己小屋。
她丢下包,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啤酒,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楼顶的天台上,坐在石凳上仰头猛灌。
路灯啊,就在她眼前渐次亮了起来。
这座城市依旧继续着它的灯火辉煌,没多少人会在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是不是有人失去生命,是不是有人发生意外。
只要事不关己,这个世界就是和平且美好的!
可是沈献呢,她的世界是否美好?
沈献。
一道熟悉又略有些疏离的声音,从天台通道口传来。
沈献身形一颤,停下了正在灌酒的动作。但是她没有回头,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好像在极力否认刚才这道声音的存在。
她一仰头,又给自己猛猛的灌了一大口酒。
脚步声愈来愈近,沈献越喝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