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坐在那里,一时有点说不出的窘迫。
一顿饭吃得开怀,一坛桂花酿差不多喝完了,青梅酒也被雷坤喝了半瓶。
“这酒这么好喝?”程柏升还打趣他,“倒给我也尝尝。”
“滚。”雷坤不给。
程柏升:“一地窖的青梅酒,你小气个什么劲?”
“今晚的青梅酒不行。”雷坤有点酒意,“这是安阳的。王爷夫人的酒,给你喝?”
程柏升:“……安阳一口没喝。”又道,“安阳,你真是好脾气。换个人,这会儿都要被他气哭。”
安阳:“不至于。”
“要是陈妙常,或者郭春怡,现在都哭了。”程柏升道。
程柏升是不是也喝多了?
安阳小心翼翼去看雷坤。
雷坤面颊有点红,是酒意上头的样子。
然而神色平静。
他只是说:“少牵三扯四。”
安阳:!
他会不会怪她没有带陈妙常和郭春怡来给他庆生?
她居然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感。要不是她肚子还疼,这会儿她要忍不住暗喜了。
吃完饭,又吃了安阳带过来的小蛋糕。
蛋糕太小了,三个人一人挖两勺子吃完了。
厨房又端了长寿面。
做了三碗。
安阳还是没胃口;雷坤和程柏升也吃不下。
故而雷坤说:“喝口面汤算了。”
他端起碗,先喝了一小口。
然后他把碗递给了安阳,让她也喝一口。
安阳要接,他却没放手,意思是她就过来喝。
只要别让她硬塞着吃面,安阳做什么都愿意。她凑近喝了一口。
程柏升唇角微扬。
“柏升,安排卧房给安阳住。”雷坤说,“这么晚了,住这里吧。”
程柏升:“住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