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接过食盒,打开一看,却是一碗馄饨。
自从被投进监牢里后,一直没有进食,赵起还真有些饿了。
他拿着筷子,迅速夹着一个吃了一口,“这是孙老翁家里的馄饨吧?”
“押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美食家,一口就品出来了。”林破奴冲他笑了一声,说道。
“不过,有些凉了。”赵起看了看他,说,“孙老翁的馄饨设摊的地方,我记得距离咱们步军巡检司不远啊。”
林破奴面露难色,叹口气说,“押铺,不好意思。今日他们被街道司驱赶,跑的远了些。”
“没关系,”赵起不以为然,看了看他,连忙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啊?”
“现在是卯时一刻,我们军巡铺的人刚出来巡街。”林破奴看了一眼他,随即说道。
赵起微微点头,想了一下说,“破奴,你先出去巡街吧。如果外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记得通知我。”
林破奴闻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说,“押铺,你说的,是不是有走水失火的案子。”
“是的。”赵起应了一声。
林破奴有些不解,说,“押铺,你都被关押在这里了,为何还关心什么走水失火。依我所看,你什么都用操心,就安心的在这里住着。我看,巡检使大人气消了,一定会放你出去的。”
“胡说。”赵起瞪了一眼他,没好气的叫道。
林破奴笑了一笑,此时,外面的狱卒催促他赶紧走人。
林破奴随即向赵起告辞,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赵起这时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异香,他皱了一下眉头,冲他的背影叫道,“破奴,你今日去哪里了?”
“我,我……”林破奴被赵起的突然一问,吓得直接说不出话了了。
好半天,他才回过头来,看了看赵起,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押铺,被你给发现了。今日,我和军巡铺的几个兄弟去了采香楼。今日新来了几个西域娘子,无论斗茶,还是喝酒,都有一套。”
“你以后休要和他们在一起去这种地方,你好生存上一些钱,将来要留做成家之用。”赵起一脸严肃,瞪着他叫道。
“是,我记住了。”林破奴不自然的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将馄饨吃了以后,赵起再度躺下睡去了。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有多久,但是,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到有个温言细语的声音凑在耳边,轻飘飘的叫道,“赵押铺,醒一醒啊。”
“额……”赵起迷迷糊糊,缓缓睁开了眼睛,赫然就见田当时蹲在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仅是他,龚如辉和杨日贤也都站在旁边,一个个点头哈腰,姿态放的是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