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葛老备好药材,准备去唤魏昭起身。可人刚到药房前,门就被屋内的人打开了。出来的是虞听晚。姑娘素面朝天,睡足养好精气神后,粉面桃腮。葛老惊愕,视线落在姑娘裹着的棉衣上。男款。是将军的。葛老:???都让你们分开睡了,怎么还挤一块儿!就不能忍忍吗!魏昭的情况可不能行房。偏偏心火旺盛容易出事。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他的眉紧紧拧着,准备回头提醒提醒魏昭。虞听晚昨儿过来身上只穿了单薄的里衣,外头下了雨又携带寒气,醒来后便在药房随意取了一件魏昭的衣裳披着。她留意到葛老的神情不对劲。看向自个儿的眼神也透着曾显而易见的古怪。虞听晚刚想出声问问怎么了,就听隔壁有了动静。魏昭开门,抬步而出。他走的很慢,神情平淡至极,擦过两人直接进了药房,一句话都没留,甚至半点眼神也没落娇艳的姑娘身上。葛老:??他有些稀奇。“不搭理我就算了,怎么连你都不搭理了?”很快,他反应过来。“不对!将军怎么是从你屋里出来的?”虞听晚蹙眉:“我也不知道。”葛老:??看见虞听晚这样,他的头突突的疼。你是不是!又把他气着了!你就不能让让将军吗!不过,他放心了。将军稳重,克制力强,是干大事的人,可不是那些只图风流,不计后果的上京纨绔。虞听晚为此也很惆怅:“昨儿本该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冷脸了。”还冷笑了一下。男人推开她,起身去了隔壁。不中用,还记仇。滴答滴答。骤雨已歇,屋檐下还在滴答滴答坠着水。经过一夜的捶打,土泥地被砸出浅浅的水洼。虞听晚:“我有愧。”她凝重:“八成戳他心窝了。”不然,魏昭也不会急眼。葛老纳闷了。“你戳什么了?”也不知是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惹人心烦,还是他上了年纪总是止不住去操心。“我们将军可是没有任何短板的!”“若是你说他哪儿不好,别说他不乐意,便是我都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他没得到虞听晚的回复。而听到里头的人冷飕飕的声音。“还不进来!”于是,葛老进去给他弄药浴了,虞听晚再一次被关在了外头。泡个药浴又不脱光,眼下都不让她看了。好在看过一次,虞听晚也不是很想看了。药房很大,葛老将煮好的药材依次倒入浴桶。热气腾腾下,他转身刚要扶坐在太师椅上的魏昭移步。魏昭:“还要多久。”葛老:“什么。”魏昭软绵无力,走路还算稳当,可提起重物却艰难。他言简意赅:“恢复内力。”葛老严肃:“这种事急不得。”“我知将军浑身上下绵软无力,提笔都难,耽误了很多事,定不方便。”他突然想到了两人分房睡的事。眼皮一跳。明白了。“将军何必如此含蓄?”还内力。直接问什么时候恢复体力不就行了。至于恢复体力做什么,他又不会多问。葛老笑眯眯,可对上了魏昭黑漆漆的眼眸,顿时噤声。魏昭:“想说什么?”没想说。是想笑话你。笑话你是童子鸡。可葛老不敢说。魏昭语气不太好:“尽快。”葛老:“是。”————这里的事,虞听晚并不知晓。她回隔壁,换上自己的棉衣。伏猛是她吃朝食的时候来的。也不知去哪里疯玩了,身上没沾泥,可肉垫一踩一个脚印,毛发也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很快,它收了脚。很爱干净的肉垫洗干净,才重新屋内。它走进来,甩了甩身子,冲虞听晚而去,见虞听晚手里捧得白面包子,扬起脑袋鼻孔朝天。刚好,早饭它没吃,也饿了。伏猛冲虞听晚摆了个眼色。它希望虞听晚摆正姿态,双手奉上。偏偏……虞听晚根本不是有眼力见的人。她咬了一口。“灶屋有,自己去拿。”伏猛:??它抬起肉垫,露出锋利爪牙,要给虞听晚好看。‘啪’一声。被虞听晚打了下去。伏猛不敢置信。虞听晚有些渴,刚端起茶水,空的,得到灶屋重新提。她视线往外看,不想动。虞听晚:“听说你会倒水?”伏猛骄傲站的笔直,它可是相当出色的。它冲虞听晚吼。别以为夸几句,它就不计较被打的事了。以后且有她好看!虞听晚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我是不相信的。”,!伏猛:??你凭什么不信?它除了会倒茶,会做的事可多了。虎东西可不是只会闯祸的。它有些急躁,不想让虞听晚小瞧了。虞听晚:“除非你弄我看看。”伏猛瞪着眼睛,凶狠的来回走动。开什么玩笑。虞听晚让它弄,它就弄?那它多没面子。虞听晚歪了歪头:“果然,是魏昭夸大其词了。”“你脾气不好,底下那些人总要闭着眼吹捧吹捧。说的人多了,他也就当真了。”“你也是,怎么好意思冒认。”“青鸦前段时日也不知哪儿学了词,逮着人就喊媳妇,可整条街的人哪还真都是它媳妇。”伏猛觉得被小瞧了,虞听晚还把它同那青鸦相提并论。它能服气?虞听晚幽幽:“算了,我哪能为难你,真让你证明。”“这不是让你为难吗?”伏猛?!!别拦它。伏猛鼻子里呼出热气,猛的朝外抛去。很快咬着一壶温水入内。虎眼扫了一圈,见虞听晚手里端了个杯子。正好!他大步走过去,蹲坐。嘴巴继续咬着提手,壶嘴那个位置对着茶杯,脑袋一歪,水壶倾斜,水就倒了出来。眼瞅着八分满的时候,它就停下了。一滴都没落下。可见这种事,它做过很多回。伏猛正要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虞听晚。看清楚了吗!它正要不屑翻白眼。可没等到姑娘的夸赞。虞听晚端起来,一饮而尽。“再来一杯。”伏猛:……它好像被耍了。:()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