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攸,我得为你的伤负全责。”
季行舟一焦急,不小心把内心攸攸的称呼喊了出来。不过这时候全副精神都放在夏宁攸伤上的季行舟并没有意识到。
季行舟握住夏宁攸的左手松开衣领,快速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衣领往下一扯,右肩暴露在空气中。
“是这里吗?”季行舟指腹轻轻按压。
“嘶,疼疼~”夏宁攸痛呼出声。
“淤青了,我去找李嫂子借点药酒帮你揉一揉。”
其实夏宁攸想说她可以喝点空间的灵泉,指不定比药酒管用。但那是基于没人发现她受伤的情况。
现在季行舟都清楚淤青范围了,贸贸然使用灵泉,暴露风险太高了。
见季行舟出门又掩门,快步朝外跑。夏宁攸也没有阻止。
没有五分钟,季行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瓶深褐色药酒,一打开就是浓浓一股辛味。
见季行舟一副要帮忙揉的架势,夏宁攸赶忙出声,“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说着还脚步后移,试图远离某人。只要她等会悄悄往药酒里加一丢丢的灵泉,然后揉一揉淤青,好得快就归功于药酒疗效,简直机智。
“攸攸,药酒要揉开起效才快。以前我受瘀伤都是用这个,第二天就不痛。效果很好的。你坐着别动。”
季行舟将药酒倒入掌心,空出一只手固定夏宁攸,然后直接将手心轻拍在肩膀上,开始在淤青处揉搓。
药酒味散开,肩膀从原先的疼到后来药酒揉搓的热。
夏宁攸感觉有些头昏脑涨的。像是被酒气熏得,又像是自个儿害羞的,总是小脸绯红,根本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
“可以了吗?”
“嗯。”季行舟沙哑着声音收回手。耳尖红的能滴血,还强自镇定将夏宁攸上衣扣子扣好。
“今天你就不要使用这侧手臂了,免得牵动淤青疼痛。你就坐着,使唤我就好。”
“我先去把药酒还给李嫂子。”
夏宁攸闻言点头。抬头见季行舟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看来揉搓药酒也是个体力活。也是,这不就类似后世的按摩推拿,确实费劲。
回来的季行舟一手抱着一床新的棉被,一手拿着锄头。他也是看到李嫂子院子里的晒的被子才想起来今天只买了布和凉席。
棉被现在都是买了棉花布料专门找人帮忙做,根本没有现成的地直接买。
而房间的木床目前只是个光床板,他睡是没有问题,攸攸睡可太简陋了。
他只好先向李嫂子借一条应急。刚好李嫂子家有床新打的棉被压在柜子里。就说等下次打了新的棉被再还。
“李嫂子借的棉被?”
夏宁攸这才察觉自己买的全是布,还得通过裁剪缝纫才能成床单被套。得亏现在是六月份,可以直接睡凉席。
“对,凉席下垫个棉被软些。下次再还条新的给李嫂子。”
“嗯,刚好问问李嫂子棉花是哪儿弹的。”
她得趁着天气热把冬天的棉被都准备齐整。外祖父母那边也得寄新的去,免得旧棉被盖不暖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