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依依两眼一黑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春心眼疾手快扶住了大娘子。
费依依实在想不出,这诡异画面到底是如何缘由出现在她面前,此刻她冷静地将可能性全都想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
“你、你、是、断袖?”
听闻此言,两个男子瞬间慌张,白衣男子茶杯没拿稳,摔落在地。
“不是不是不是!”
“顾家娘子,你可误会了啊,我是有家室的,我们在这,是谈事情的。”
费依依打量着两人,见白衣男子眉清目秀,正色凌然的模样,似乎也不太像。
“在这谈事情?”费依依眉毛轻佻,言语之间带了几分揶揄意味,可心里也是有几分相信了,瞧着白衣男子颇有王族贵胄的气质,她大概猜到男子身份了。
顾清安百口莫辩:“娘子,你听我解释。。。”
费依依:“不必了,夫君先忙,我先行告退了。”
费依依走后,顾清安叉腰站在原地良久,掷地有声地问道:“萧明承,为何!暗点!一定要设在青楼?”
“子熙,你急什么?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你身为男子,只有在日夜沉浸青楼之中,才合情合理不是吗?”
顾清安面色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此处燃烧殆尽了一般。
萧明承:“哎呀,你放心,依依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依依是你叫的嘛?”
萧明承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找我来何事?”
顾清安将暗器扔到茶桌上,“谁的部下?胆子真大,敢在顾府纵火,公然挑衅暗影阁阁主,怎么?看我这么不顺眼?”
“哎我说老萧,我这个阁主当得还成吧,脏活累活我全包揽了,还一分不差地给他们发月例。”顾清安伤未痊愈,气力未全然恢复,喝茶润了润喉,接着道:“不是我吹,在暗影阁当差,待遇不比朝中大臣差吧。”
要说顾清安为何会成为暗影阁阁主,还要多亏了他那位伪善的后母,从小打压他,断他退路,令他无缘仕途。
他在人生最苦闷之际,游历古陵,路过东竹,结识明王殿下入暗影阁。
阁主不可是朝中官员,在上任老阁主去世后,他顺理成章地成为领袖。
“这些人当然不是冲你啊,他们想要的是啊,是你娘子的命。”
顾清安嘴角笑意骤然消失,只一秒便说:“有内鬼。”
萧明承点点头,“兴许是知晓了你帮依依找图这事儿,急迫地想要杀人灭口。”
顾清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说:“蠢猪!暗影有这样的内鬼,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可不吗,做的是一刀子买卖,纵火烧府,成功便无后顾之忧,只可惜他失败了。”
萧明承:“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知阁主与暗杀目标是夫妻,便贸然行动,更不该把顾家人牵扯进来,如今大理寺彻夜调查纵火案,此时若是不推个替罪羊出来,怕是有人彻夜难眠啊。”
顾清安:“如果是我,我便选左思悟这个倒霉蛋,给他扣个失职的帽子,替罪羊易如反掌啊。”
左家世代书香门第,颇有士大夫风骨气概,当年左思悟能毫无背景,在一众能人志士中脱颖而出,在朝中位及府尹,已是奇迹。
同理,有事拉出来顶包也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