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把堵住乔蘅嘴的布团拿出来,乔蘅立刻发着抖出声:“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人渣!”
副统领又连忙把布团塞了回去。
看到秦呈和燕嘉允你追我赶地也没拦住,副统领忙不迭拽着乔蘅骑上了马,一边单手骑马一边拉拽她的衣物。
仗着她疼得无力?反抗,粗暴把她外衫撕开扔掉,又扯乱了上衫,美人胸脯半露肤色雪白,连兜衣的藕粉色系带都露了出来。
乔蘅疼得面色灰白,又开始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羞辱的,眼眸里流露出绝望的情绪,不断呜咽着。
“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副统领没敢多看一眼,带着她疾速往密林深处而去。
燕嘉允眼神幽冷,仿佛藏着一只?随时会发火的野兽,他用力?甩刀,刀尖狠狠刺入前方马尾。
马儿吃痛,疯狂甩着身?体,上面两个人摇摇晃晃地颠起来,副统领几乎要?抓不住乔蘅了。
秦呈拦着燕嘉允的路,浑不在?意地说:“陛下让留一口她的气?给太子殿下当玩宠。所以燕指挥使,她不会死,你何必如此阻拦我们??”
“我看你们?才是玩宠。”
燕嘉允语气?带着十?足的恶狠,身?上没了刀,单手接住秦呈的剑,双手被生生划出血腥的刀口,他在?马儿滚翻之前纵身?跃过秦呈,牢牢接住乔蘅已经血糊不堪的身?体,险险停下来,把身?上染血的飞鱼纹外袍搭在?她身?上。
旋即手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拔掉木头?栓塞。
白瓷瓶里发出阵阵冷幽香,让人产生一种很不妙的联想。
秦呈训练有素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但他知晓没有暗卫能进来,燕嘉允哪来的底气?再逃出生天??
他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满身?是剑伤和鲜血的燕嘉允单手抱着凌乱脆弱的美人,美人五官美极了,呼吸微弱,轻轻的在?颤抖,像是缈缈细雨中破碎的山荷叶花。她伤口处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少年人胸膛前光滑赭红的菩提珠。
少年将这不堪一折的山荷花牢牢护住,抬起一双幽深冷漠的眸子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这双过分平静的黑眸里卷挟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残暴和杀意,秦呈背脊窜上一阵寒意,莫名觉得燕嘉允其实没在?看他,而是透过层层林木看向那高高在?座上的皇帝。
“燕家和皇权积怨已久,我心知肚明,数次容忍,你曾给我心口一剑,我曾以为,那般表态过后他便?能容得下我,也曾发誓,如果他不逼迫到底,我看在?燕家效忠百年的份上,也愿意做那个忠臣,可如今这个人打破了我的底线。燕家从不曾对皇家出手,但我今日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