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商场买的?”
向中惊诧出声,满眼的不可思议。
“是啊。就在上次我们碰见的那家商场一楼。”王玉溪莫名且无辜。
“不是拼……”
向中差点脱口而出,她用尚余的脑子剎住车的时候,已然是有些晚了。
王玉溪听懂了,倒是也没有生气,接过杯子,温柔地笑道:“我知道,这个牌子的杯子,拼夕夕上仿的很多。不过,也就是越好的东西,才越有人仿嘛。”
“那这个杯子你买了多少钱啊?”
急切中,向中失言而出。
“怎么?你要把钱转我啊?”
王玉溪笑了,重新拾起刀叉,继续低头切牛肉。
向中绯红着脸,默默将他的杯子给推了回去。
还是自己过两天,再去那个商场看一眼吧。
这个邓海洋!差点把自己给带沟儿里去了!
好心当了驴肝肺,差点冤枉了王玉溪。
“吃饭。”
王玉溪嘴里嚼着菜,若无其事地瞥了向中一眼,淡定地催促她吃菜。
向中抿了抿唇,心绪越发凄迷凌乱起来……
……
……
吃毕饭。
向郅军送走了满席的儿女,一个人气哼哼地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又是摔盘子,又是丢碗。
郑秀娥系着围裙,抬头就斜劈了粗手粗脚的老伴一眼。
“你有啥不痛快的,就说!别拿东西撒气。你要不想干,就别干,这儿我一个人能收拾。”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向郅军果真就抛下抹布,忿恨地一屁股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开始唉声叹气。
郑秀娥不明所以,继续像刚才张罗似的收拾:“你叹什么气呀!儿女们不回来,你生气还有个道理。今天这,都回来了,你又不高兴?是不是好日子过腻啦?不作耗难受!别成天苍蝇采蜜--装疯(蜂)!”
“你懂个屁。”向郅军怒指着一桌子的剩菜,气哼道,“刚一顿饭,你还没看出来,那南南都瘦成什么样了!从进家门到走,脸上也没个笑。这是好日子么?是你郑秀娥一个人的好日子罢!”
“嘿,你挤搡我干什么?”郑秀娥嘴快,丢下手里的一把筷子,“当初南南嫁给江宏斌,不是你们父女俩的决定嘛!一个说人家有钱,嫁过去吃喝不愁;一个说人家有本事有能耐,倾服人格魅力。好话都被你们说了,回头日子不好了,反倒怨起我来了。”
说到这儿,郑秀娥十分不服气地捡起桌上的一块抹布,狠命抹了两下,接着脱口而出道:“早知道南南现在过得这么不开心,当初还不如听我的,等吕凉回来算了!”
“吕凉?!你怎么又提吕凉?!你个死老婆子,嘴就跟个破棉裤腰似的!松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秃噜!”
向郅军一听“吕凉”两个字,脸瞬间全黑了!
所有的委屈愤怒顷刻间喷薄而出,他狠锤了一下玻璃台面,拂袖而去!
一个人生闷气,也总比旁边有个不懂事的瞎bb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