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古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郎忍冬竟也无法幸免于难,在一次奉旨出战苗疆,协助白苗族人打败恶意侵略领域的黑苗族人时,遭到了他的劫数。
“当时的白苗族族长的长女对冬爷,也就是郎忍冬将军一见钟情,痴缠到底,只是冬爷再三婉辞,表明对人家姑娘毫无情意,最后教对方恼羞成怒,爱不成便生恨,竟逮着冬爷不备之际,对他下了蛊。”
“蛊?”初闻乍听此字眼,华山茶不禁追问,“那是什么?”
“蛊者,乃一种毒虫集成大体。相传苗族善弄蛊物,尤其以女子擅长之,抓来蛇蝎、毒虫等;日毒共置一瓮,封住瓮口,使各色毒虫在瓮内相互吞噬至数量锐减剩最后一只,此毒虫便已身具百毒,成为传说中的蛊。”毛公公扼要说明。
然而就算是毛公公再怎么轻描淡写,华山茶依旧打了个哆嗦。百种毒虫相互吞噬?光是用听的就觉得毒得紧了。
“那对冬爷下了虫的意思是?”
“那名白苗族女养了只情蛊,置入冬爷的体内。”毛公公回答。
“什么?”华山茶脸色煞白。
“冬爷体内……被放了那种毒虫?天啊!那可会伤害到冬爷?”
“会。”毛公公叹息,“那名白苗族女威胁冬爷,她对他下的是情蛊,顾名思义就是要冬爷爱她,不爱便等着蛊毒一次次发作,先是会眼失明、耳失聪、口舌瘠哑、四肢俱废,及至最终枉送性命。但冬爷拒绝接受她的威胁,那名白苗族女最后发疯自尽……”
“自尽了?”华山茶失声喊了出来,“那怎么行?!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自尽了?那冬爷体内的情蛊又该怎么办?有没有试过另寻他人为冬爷取出?”
“怎么会没有?皇上暗中不知派了多少人马去寻求解决方法,但正统医家全都束手无策,最后寻得一名隐居多年的苗族使蛊老媪,请她为冬爷诊治。老媪表示自己无能为冬爷根治,因为情蛊是成千上百种毒蛊中最可怕的一种,苗族中只有花姓一氏者能解,但此氏几近杳无信息,据闻离开苗疆地带而不知去向。”
“那现下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冬爷他……”死?!华山茶硬生生吞下最后一个不祥字眼,就怕出口成真。
“死是不至于,如果您……”毛公公欲言又止。
“妾身怎么了?”双眼陡然一亮,她振奋起精神,“毛公公的意思是妄身帮得上忙,是吗?妾身能够为冬爷做些什么?您就直说了吧!”
在她再三乞求下,毛公公终于开口,“那名苗疆老媪虽然无法为冬爷根治情蛊,却提供了能够缓和蛊毒发作速度的方法,需由一名与冬爷连日同床共枕,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适时以她的鲜血哺喂他,滋润情蛊好噬血肉的脾胃,让冬爷一步步向失明、失聪、疮哑、废四肢的境地的速度缓慢下来。”
“换句话说,便是为冬爷延寿?”华山茶明白了。
“这是目的之一,另一个目的便是如果冬爷真的不幸过世了,夫人您或许已怀有身孕,能为郎家留后。”毛公公瞧出来华山茶对郎忍冬有着几分情意在,但是否深浓到愿意为他延寿,这就要看天意了。
“毛公公,您早该告诉妾身这些事的。”华山茶哪知道什么天意不天意的,不假思索的说,“这样妾身就能尽早开始为冬爷延寿啊!真是的,您该早点说的。”
原来她是在抱怨这点?毛公公释然,松了口气。
“是,这点是奴才的不是。”
“那妾身就立刻为冬爷延寿吧!要怎么做呢?”
“在这之前,奴才还得告知夫人另一件事,方才冬爷找奴才入室,便是吩咐奴才要将您休离郎府。”
“什么?休离?”华山茶先是惊愕,接着明白了。
“冬爷他……是为了保护妾身?”
是了,她可以这么想吗?郎忍冬本来也是同意皇上的计划,纳她为妾,好好利用她为自己延寿,为郎家留后,但他与她相处生活这段时口后,非但是她对他产生了情意,他也将她放上心头了,是吗?所以他情蛊发作后,却不愿将她留下,而是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