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总管吓了一跳,随即激动起来,“冬爷,您看得见了?也听得到了?天啊!这真是奇迹!天啊……”他激动到语无伦次。
“她人呢?”郎忍冬沙哑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
这下巴总管总算回过神来,“冬爷是在问谁呢?小婳?啊哈哈……她正好跟白姨出门上市集……”
“她人呢?我已经知道小婳就是茶花儿。”激动过头,郎忍冬反而冷静下来。
“哈哈……”巴总管打圆场的干笑声变成苦笑。
“而且我想茶花儿也想必是从毛公公那里知道另一种根治情蛊的方法,所以才会趁我不备,对我下药动手,将情蛊……移转到她自己的身上。”郎忍冬将脑海中一连串紧凑突发的事实全连串贯通,完整精确的道出与事实符合的臆测。
同一时间,他朝自己包扎的手腕睐了一眼,皮肉之伤已经不疼了,他的心房已经硬生生的被剜走大半。
剜心的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她人呢?”郎忍冬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能再躁动,更不能就此崩溃,以便面对接下来任何不善、不祥的局面。
“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不管如何,就要见到茶花儿。生见人,死见尸。”
巴总管整个人大大一震,在郎忍冬硬令软求的表态下,终于投降了。
“山茶夫人已经被奉皇上密令的毛公公带走。皇上有旨,要让夫人待在皇宫的别宫里,以便皇上寻得苗族花姓一氏后人医治。若能治成,自是会将夫人送回来。若治不成,皇上便将责令厚葬她,再各赐冬爷与夫人的家人一笔财富以为弥补。”
饶是历经金氏皇朝历代以来的无数风霜,金氏皇宫仍是泱泱展现出应有的雄伟气派、金壁辉煌又富丽堂皇的面貌。
它在白昼日光下闪耀出金光闪闪的辉芒,入了夜后四下更是以火炬、宫灯点亮每处阴暗的角落,织缀成人间银河的美景,教不少宫女太监在行经各处长廊殿室时,忍不住放慢脚步,或驻足欣赏。
“真美……”
“是呵,好像夜夜都在举办灯会呢!”
“那还差得远呢!真正的灯会……咦?那是什么声音?”
一票原本在吱喳私语的小宫女、太监纳闷的停下对话,竖耳倾听。
“好像……好像是……”一名小太监欲言又止。
“好像是什么?”
“好像是马蹄奔腾声。”
“马蹄声?哇哈哈……”这话引起一阵此起彼落的取笑声。
“我说小全子,你一定是听错了。”
小全子不服气了,“为什么一定是我听错了?”
“小全子,你毕竟是新来的……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皇宫内苑啊!”
“你入宫受训时,一定有被教导,皇宫内苑,除皇上本人外,任何人都不许乘骑入内的重要规矩吧?”
小全子还是不服气,“可是我没有听错,那明明就是马蹄声!我老家在乡下养牛养马,我天天都在听马蹄声……听,还有马叫的声音咧!”
“怎么可能?哈哈……”
“啡啡啡……”
一阵马匹嘶鸣声蓦地打断众人的笑声,笑容僵在脸上。
“不……不会吧?有马啊!”
众人大骚动,纷纷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这场骚动,从半个时辰前,皇宫最外围的大门口开始形成的。
“停下来!快停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