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穆渊止抬头看向魏翎,辩解道,“魏小侯爷,这一定是明月客栈在捣鬼,还请小侯爷勿要轻信!”
“捣鬼?哼,我看是你在捣鬼!”魏翎拍案而起,走到穆渊止面前与他对峙,“大理寺定案,你说大理寺失察,明月客栈收银两调查,你说明月客栈捣鬼。穆渊止,本侯可没有这么多耐心,看你演这无聊的把戏!”
“小侯爷!还请小侯爷派人前去玄清门中询问,在下愿以性命担保,玄清门中定有此人。”穆渊止知道,此时只有迅速找到能反驳明月客栈的证据,魏翎才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魏翎嗤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也好。鹞鹰,派府中脚力最快的密探,前往玄清门查探。”
“是。”
见魏翎已经派人去查探,穆渊止稍稍松了口气。
“魏小侯爷既已派人前去查探,想来不多时便会得知真相。在下这便出去寻那孤女。”穆渊止作揖,想要告辞离开。
魏翎轻哼一声,表情阴冷:“你当这曲阳侯府,是什么勾栏瓦肆之处吗?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小侯爷这是何意?”穆渊止强压着慌乱,面色如常。
“鹞鹰,给我拿下!”
魏翎一声令下,鹞鹰便迅速出掌,击向穆渊止。穆渊止连忙侧身避开,并用巧劲将掌气推回。
但鹞鹰并不是靠着些花拳绣腿当上魏翎的贴身侍卫的,他迅速改变招式,回应穆渊止的攻击。
两人从逼仄的屋内打到宽阔的室外,虽看不出什么胜负,但不难发现,穆渊止已经渐渐落于下风。
趁着穆渊止不备,鹞鹰从腰间掏出药粉洒向前方,穆渊止连忙用衣袖掩住口鼻遮挡,却还是吸进了少许药粉,不一会便卸了力,跪倒在地上。
“无耻……”穆渊止骂道。
鹞鹰闪到他身旁,押着他他回到了房间中。
“找个屋子给他关起来,探子回来前,可吧不能让他跑了。”魏翎眼都没抬,随意地吩咐着。
“是。”
穆渊止此时已经晕了过去,鹞鹰拖着他,将他扔到了一处逼仄狭小的房间内,指使仆役打来一桶水放在房内,随后便关门落锁,还派了两名家丁看守。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穆渊止在草席上醒来。他缓缓坐起,等到眼睛可以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后,才打量起四周来。
草席散发着潮湿腐败的气味,穆渊止此时已无暇顾及。他捧起一滩水,润了润喉咙,又坐回草席上,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此时或许,还不到绝境。
直到这时,穆渊止仍然深信,只要曲阳侯府的探子回来,自己就会重获魏翎的信任。最坏最坏,自己的手上也还有洛云舒这张底牌。
明月客栈中。
陆明廷早就派人盯着曲阳侯府,因此,众人不多时便得知了穆渊止被软禁的消息。
“师父……”程越颜隐隐有些担忧。
穆清打住了程越颜的话头:“逆子自作自受罢了。魏家的人,哪有可信的。”
语气中带着嘲讽和不屑。
“现在,师兄应该想着,怎么拿我当筹码,和魏翎谈判,换他的性命。”洛云舒神色平静,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