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援并蔓延在路边半面土墙上的浅蓝牵牛花,迎着朝阳绽放,一阵微风拂过,花叶摇曳着,清新又可人。“好看吧姐姐?”季言彰在墙边问徐薇真。吃过早饭,二人出来漫步,终点是丽珍家。徐薇真不着痕迹摸了一下比平时还鼓胀的肚子,答道:“好看。”“过来吧,这危墙不定什么时候倒,别砸伤了你。”“好,我这就过来。”季言彰揪了两朵自认为是最好看的牵牛花到徐薇真跟前,“姐姐,送给你。”“牵牛花的颜色和姐姐你的裙子一样。”徐薇真今天穿的浅蓝色及脚踝的吊带长裙,与不透肤的长袖开衫,长发扎成低麻花辫,戴着白发发箍。偏向田园风的穿搭使她看起来格外柔美。然而村民们依然不敢靠近观瞻,远远偷看。季言彰和徐薇真附近的一众保镖可不是盖的。“确实一样。”徐薇真只接过季言彰手里的一朵牵牛花,然后低头,“另一朵你帮我戴。”季言彰看着徐薇真垂首的模样,突然感觉自己是神父,正在女王的加冕仪式中。将象征着皇冠的牵牛花戴到了女王头上,季言彰左看右看,赞道:“好看!”他摘的牵牛花是开得最好的,却不是最大的,戴到徐薇真头上的牵牛花就很小巧精致。很衬她,不,是她衬花。她不需要任何事物衬托就很美,事物在她身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徐薇真见季言彰看得目不转睛,浅笑,“走吧,再这样走走停停,估计我们赶到时,别人已经开始吃午饭了。”“嗯!”丽珍家在村尾。因为提前和丽珍一家约好了上门时间,一行人才走到半道,丽珍就来迎接他们了。今天的丽珍可谓是“焕然一新”,全身收拾得干干净净,干爽头发扎成两个辫子,穿着蓝色碎花裙子与一双不染一尘的白色帆布鞋。只不过她脸上涂了粉,与黑黄的脖子、手脚形成鲜明对比,两颊还画了圆圆的红晕,看起来有些奇怪。季言彰迟疑道:“丽珍你这是?”丽珍脚点着地,看了眼徐薇真,然后努力挺直腰杆,“为了欢迎言彰哥哥和言彰哥哥的姐姐,我专门让我奶帮忙画的妆,言彰哥哥,我,我比之前好看一点了吧?”季言彰没回答她的问题,说起其他的,“我姐姐叫徐薇真,你可以叫她薇真姐姐。”他这么提醒丽珍,是有原因的,一个是丽珍刚刚称呼徐薇真很拗口,一个是姐姐是他的姐姐没错,但在任何场合都不是他的附庸。想了想,季言彰及时赶忙补充道:“要记得哦,是薇真姐姐,不是姐姐。”“只有我能叫姐姐。”季言彰得意地看徐薇真。徐薇真轻轻摇头,对他无处不在地炫耀和宣誓主权感到好笑又无奈。丽珍望着不知不觉将她乃至其他人隔绝在外的两人,脸色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又黑又白又红。只是她涂着厚厚的粉,别人看不出来。最后,还是徐薇真先注意到了丽珍的不自在,说:“前几天言彰和我说,他拍戏的时候被虫子咬了,是你摘了草药揉碎给他敷,他才能快速消肿,真是谢谢你了。”在徐薇真和善的目光中,丽珍竟一时说不出话。季言彰皱眉,向徐薇真解释,“丽珍比较内向慢热,等她和姐姐熟了就好了。”然后招呼丽珍,“走吧,丽珍,我们去你家听你爷爷吹巴乌。”丽珍响亮地“哎”了一声。陈西燕等人侧目。徐薇真倒不在意。而季言彰愣神了一瞬,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徐薇真的手腕。丽珍脚步踉跄了一下。徐薇真疑惑看季言彰。季言彰耳根子发红,扯出一个笑容,“姐姐不识路,我要给姐姐带好路。”“言彰哥哥……”丽珍眼底闪过哀伤。季言彰装看不到,“怎么了?”徐薇真视线在他和丽珍身上无声转了一圈。注意到了徐薇真饶有兴致的眼神,季言彰几乎跳脚,“姐姐你可别乱想。”“我没有。”徐薇真不假思索道。季言彰磨牙。分明就有。:()清冷姐姐对我极尽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