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宋夕拾控诉:【哼!不说算了!赶紧收拾去吧,好了来接你,今晚你可是主角。】
辛桐笑嘻嘻回:【好呀!】
她摸着又歪了的表盘,这次“还”他个什么礼物呢?
开心。
*
一连几天,辛桐都在舞团,但大概她是中途进来的,除了之前一起排舞的五个同伴,其他人对她都挺冷淡的,像是无形间划了条清晰的分界线。她自己也清楚,这次周年庆她是压轴,必然动了部分人的奶酪。接下来的舞剧主角竞演,又是激烈中的激烈。
这不,刚练了一上午基本功,更衣室虚掩的门缝里就隐约出现她的名字。
要不说洗手间和更衣室是八卦胜地呢。
辛桐在门边,没能听到八卦的开头,也不妨碍她吃自己的瓜,不外乎就是讨论她为什么能空降舞团。
“辛桐到底什么来头?”
“没看到天天有车接送?”
“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这瓜还算温和,大家挖不出她的家世背景,没人知道她父亲是京圈钟家的钟柏谦,她跟母亲姓。天天接送的车是她家的,司机是她的女保镖。
“你又知道是家里条件不错了?除了宋家那位芭蕾大小姐,我就没听过还有哪家豪门有钱人这么能吃苦来学舞的。”
“也是,没听说有姓辛的小公举吧?”
“一年啊,不会是被那啥了吧?”
隐晦暗指辛桐私生活混乱,带了球。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不再顾忌。她们的关注点都在空降,选择性遗忘她惊艳的舞姿。
“不至于吧,我那天瞅了眼,她司机是个女生。”
“傻了?哪个公子哥自己开车?”
“不然能跟盛毓姐竞争下一支舞剧的女主?诶,可别是早内定了啊。”
“内定?我们可都是凭真本事进来的,她一个不知道靠什么上位的关系户,凭什么让咱们陪跑?”
有人不满,说起一年前“金荷杯”辛桐退赛的事。
“这一年你们看她有作品没有?一来就是领舞,谁知道靠的什么龌龊手段!”
“如果是盛毓,我心服口服,她辛桐算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是爬了谁的床!”
这话越说越难听,辛桐沉下脸。她握住门把手,推门前,又刹住车。
“上午没练够?都没看辛桐的录像?不知道复盘?”是盛毓。
辛桐听到:“对不起,盛毓姐。”
“我们也是为你抱不平,我们就是……”
“不需要。”
所有人噤若寒蝉。
辛桐意外,她松开手,最后没有进去。她转去茶水间,保温杯灌了水,她在想盛毓。
不说零零碎碎的区域比赛,她们两次大赛交锋。第一次是17岁,她是金奖,盛毓银奖;第二次,她退赛,盛毓金奖。
是个可敬的对手,但她们其实并不认识。
辛桐喝了小半杯,再灌满拧上杯盖,门口有脚步声。她抬起头,刚好看到盛毓脸上未来得及收回的笑。
冰山美人化了冰很是赏心悦目,不过,瞧见她后,当场给她表演了一回表情管理。
辛桐:“……”
她无意贴人冷脸,冲对方摆出个礼貌的社交微笑,她低头摆弄自己的保温杯。
赵菁菁正逗着盛毓笑,没想到会在茶水间遇到罪魁祸首。她一看到辛桐,就想起那天在安全通道看到的心惊肉跳的一幕。
怎么连程总这样的极品都能被这人拿下?
超级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