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只宠物对别的男人展露出好感,作为主人的陆震,自认为有权力对他施以严惩。
这些年白亦然对他事事顺从,得意忘形的陆震甚至都忘了。
他脚下的这片土地,这栋豪宅,以及白氏集团,都是属于白亦然名下的财富。
为了摆脱私生子的悲催人生,他利用了白亦然富家子弟的背景。
只因白亦然是一个失去父母庇护的孤儿,空有万贯家财,却无依无靠。
8岁的小少爷,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
而陆震一句“我是你父母的好朋友,我会代替他们照顾你”,就轻易哄骗了白亦然的信任。
假如能重新来过,白亦然真心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陆震。
“我在问你话,然然。”
陆震掐脖子的力道加重了些,语气不善,“告诉我,你错哪儿了?”
被这只暴起青筋的大手扼住脖颈,白亦然两腿发软地站着,脚后跟虚浮无力。
仿佛陆震一松手,他就会丧失力气而跌落到地上。
望着男人阴森可怕的眼神,白亦然惶惶不安。
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激化彼此的矛盾。
“我是错了,我最后悔的就是十年前在我父母的葬礼上,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的面,请你成为我的监护人,还傻乎乎的把白家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打理。”
“要是没有监护人的这层关系在,你这样虐待我,我就应该报警把你抓起来。”
太绝情的话,白亦然还不敢讲。
比如他憎恨陆震,要把陆震扫地出门这种屁话。
在要有足够的实力扳倒这个男人之前,他可不敢玩火自焚。
而且陆震此刻的状态如此疯癫,保不准他刺激得太狠,陆震会一怒之下打死他。
这个男人的阴险之处就在于,他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到白亦然的整个神经。
那份根深蒂固的恐惧,比一顿毒打都来得有效。
“……是我太纵容你了,到现在你都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松开白亦然的脖子,陆震神情冷漠地从裤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
他微微颔首点烟的动作,优雅而熟练。
敛着眉深吸一口气,两指夹着香烟,吐出一圈烟雾。
空出来的那只手,陆震想要去触碰白亦然的脸。
但白亦然下意识以为自己要挨打,连忙后退躲开了。
陆震叼着香烟,目光由玩味和迟疑,逐渐转变为了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