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家的刘婶听见院门前的车声,探出脑袋来一看,果真是傅团长回来了!她擦干净手,忙走出去,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傅团长?”男人沉沉的黑眸闻声望去。刘婶被他眼中的冰冷吓了一跳,勉强稳住心神,她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声声说你出任务去了,我还以为得要十天半个月呢。”傅城在刘婶面前勉强敛了几分冷厉,他说:“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刘婶松了口气:“还好你回来的快,小池这孩子这两天都不怎么吃饭,话也没有几句。”刘婶这两天帮宋声声照看孩子。没想到小池这孩子看着乖巧听话,性子实在是倔。小小年纪,就很成熟。虽然不会胡闹,但是…太倔了啊。饭吃的很少,也不怎么吭声。早晨叫他过来吃早饭,眼睛也是红红的,好像哭过了。问他怎么了,就绷着小小的苍白的脸说自己只是做噩梦了。傅城不动声色,问:“刘婶,小池在您这儿?”刘婶说:“可不是,声声托我照顾他几天。”傅城暂且没空去管儿子,他不动声色,接着问:“那您知道声声去哪儿了吗?”刘婶想到傅城方才阴沉的脸色,她一个过来人当即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声声没告诉你吗?她前几天搭老乡的驴车,回了老家。”傅城嗯了声,紧绷的神色并未松动,他想了下,轻描淡写:“我给忘了,我现在去接她回来。麻烦刘婶帮我照看小池了。”刘婶这才恍然大悟,合着是傅城给忘了。她刚才还以为宋声声是有骗了他们,悄摸摸的跑出去干坏事了。她松了口气,摆了摆手,大方地说:“邻里邻居的,傅团长别客气。平日你们也没少借我们粮票肉票。”傅城戴上军帽,俊美深刻的五官隐在阴影。他让驾驶员先在这儿等着,自己开了车往小水村那边去。宋声声这边还在家里演戏,吃了躺、躺了吃。叫她洗碗,她当听不见。让她干活,她就默默流眼泪。宋母瞧见她这懒鬼的样子就来气儿,忍了两三天实在忍不下去,将她拉到小房间里问:“你和傅城真离了?”虽然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可真离了婚还是丢家里的脸。不过宋母想着丢脸是一时的,宋声声这种好吃懒做、还不太老实的样子,被傅城嫌弃是再正常不过了。她和傅城离婚,正好也能给小女儿腾出位置来。嫁给谁不是嫁,嫁给前姐夫还能说句知根知底!宋声声正抱着家里最后一颗梨在啃,唇瓣染着梨汁,潋滟水润,别提多好看了。她瞄了眼在门后偷听的赵小宁,故意支支吾吾,装出难以启齿的样子。宋母看她眼睛都润润的,又欲言难止,心里就懂了。宋声声偏还似是而非说了几个字:“妈,您就别戳我的伤口了。”宋母没再吱声,也没再念叨她吃了家里最后一颗梨的事儿。躲在门后的赵小宁喜出望外的,差点都要笑出声了。果然如此,这辈子和上辈子也没有区别。她大可以利用自己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一一拿下首都这些个大院子弟。赵小宁转头就把这事说给了村里的长舌妇,故意宣扬出去。离了婚的女人,就不值钱了。尤其是这种可以说是被夫家休弃的,二婚就更找不到什么好的。村里人嘀嘀咕咕:“我早就看出来宋声声和傅团长不能长久。”“可别提了,傅团长可是首都的大学生,宋声声肚子里都没点墨水的,两人哪能有话说呢。”“强扭的瓜就是不甜,瓜熟蒂落也没用。”“声声可是咱们村最水灵的人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收服傅团长。”“我还以为他们感情挺好的呢。”“这两年返乡的人多了,离婚的事还少吗?”“我侄儿的战友在傅团长手底下当兵,听他战友说傅团长可没少忍耐声声,这也是忍不下去了,不然谁愿意这么折腾。”“可不是。”村里头的人就爱嚼舌根,更见不得别家过得比自己好。巴不得大家都烂在泥里,眼看宋声声灰扑扑被赶回来,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这边还没嘀咕上几句,军用车就开进了村子里。傅城将车停在宋家门口,他下了车,身上军绿色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整个人板正又冷漠。高不可攀似的。宋爹和宋母瞧见忽然出现的男人,惊得都不会说话了。宋声声正在隔壁啃梨呢。她家隔壁就是沈知书家。沈知书他爹听见宋母骂骂咧咧指责宋声声吃了梨,他便叫她过来,从筐里给她拿了两个。沈知书家种了两棵梨树,不缺梨吃。往年都是拿出去同城里人换了粮票。宋声声嘴甜,叫了沈叔。为了两颗新鲜的梨,还多说了两句话:“上回我去阳城,还碰见了知书哥,他很受同学和老师的:()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