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二十多,居然沦落到要喝药的地步了。
真的难喝。
不出半分钟,陈良进来眼巴巴的看了我一会儿,随后坐在了沙发角落。
“……别看了,不是好喝的,是中药。”我说。
果然差三岁就是没什么太大的代沟。
陈良有点不自然的挪开眼睛,看起来整个人都红了。
“杭然呢?”我问道。
“杭哥今天休息。”
我点点头没说话,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中药,忍不住打了个颤,随后快速大口喝水。
而后,我哑着嗓子道:“大中午的你不睡会儿?”
“不困。”
“……”
嗐……杭然那个老秘书都不会在中午过来盯着我。
这个新秘书居然一点都不生怯。
我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愉悦,清了清嗓子逗弄道:“叫声哥听听。”
当那么多年弟弟,还没做过哥哥呢。
陈良没什么心眼地叫了:“哥。”
我眉梢微挑:“过了个年有什么想要的吗?”
过了大约十几秒,他说:“想要实习证明!”
他说得还挺雀跃,搞得我无语了很久,我还以为他能说出个花来呢。
“出息……”
我抬手招呼他,我看着他挪过来,起身给他整理衣服:“穿得板正一点,好好打理,你是门面,你得给装脸儿。”
我跟陈良说了一堆,陈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这样吧,你签个‘卖身契’,我现在给你盖实习证明怎么样?”我说。
陈良犹豫了。
我补充:“不为难你,就三年,一年涨一次工资,你要是真有能力的话,还能给你个官当当。”
我给他画了个饼。
三年还搞不定他?不可能的,磋磨着磋磨着也就习惯了。
看陈良一副纠结的模样,我故作惋惜:“好吧……那你再想想,晚上下班之前告诉我,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都是要签合同的。”
下午,雪越下越大,铺了白茫茫一片,恰巧今天没什么事做,我带着陈良到楼下堆起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