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迟疑道,“我在医院退烧了吧,为什么还要吃药?是药三分毒,我闻着这个味道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靳越舟你把这东西倒了,我不喝。”
按照常理,靳越舟早黑着脸命令人喝下去,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宋阮一点不怵他,大有一副你敢凶人的架势看他。
靳越舟面对他耍赖不吃药的态度早就习惯,这回反应平常,一言未发,凑过来低头啄了一下宋阮上唇。
面对莫名其妙的亲吻,宋阮眨巴眨巴眼睛,说话声音干巴巴,“亲我干什么?”
靳越舟唇瓣张开闭合。
声音太小,宋阮压根没听清几个字,极弱的听力迫使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靳越舟的动作上。
桌上那杯药物已经不太烫,靳越舟端起杯子,宋阮屁股挪动,默默拉远两人距离,下一秒,他看着靳越舟的眼睛瞬时瞪大。
靳越舟尝了一口药!
宋阮没来得及惊讶,巨大的身影俯下身,完全将他拢住。
唇瓣紧紧相贴,任凭宋阮双腿双手齐上阵推人都没用,苦涩的药物从对方唇口而出,禁闭的牙关被撬开,舌头搅乱口腔全部气味,暗色的液体从唇角流出,水迹顺着双方的下巴处滑落。
闷哼声与低唤不断溢出。
喂完药后,靳越舟似乎尝不够,抱着宋阮一下一下亲,将对方唇角溢出的药渍舔舐干净,动作充满安抚和亲昵。
臭不要脸!苦涩的冲击和靳越舟的流氓行径都很可恶,只是药还没喝完,靳越舟手捧着杯子,好像在说,如果宋阮不喝,他能继续刚才的喂人动作。
宋阮气呼呼接过那杯药,本来可以一口气喝了,现在他得尝两遍苦!
他屏息闭气一口气,闭着眼一口气喝光,苦不拉几的药味再次浸满口腔,舌根子泛酸,“药你也敢乱尝,你真是一点不怕苦。”
说完后,嘴唇再次传来温热的触感,宋阮刻意忽略那抹湿意,脸红心跳凶巴巴,清秀的眉头轻拧,“你是笨蛋吗?你亲了我照样还是苦的!”
柔色的灯光打落,勾勒出靳越舟流畅的轮廓和五官,他闷声笑了笑。
宋阮听不见,靳越舟也不故意说话,多年的相处倒是有了几分默契和心照不宣。
房子里只有一个卫生间,靳越舟领着人进去洗漱。
宋阮觉着身上出了汗,嗅了嗅自己,说想洗澡。
靳越舟毫不犹豫摇头拒绝,刚退烧的人本身就虚弱,他低头认真闻了闻,高挺的鼻梁杵在宋阮锁骨处,随后抬头告诉宋阮,“一点也不难闻。”
宋阮被他这一举动弄得耳根子热得慌,下意识着急忙慌把人推远,小声嘟囔,“你干什么呢……”
卫生间的镜子和橱柜连一体,靳越舟打开镜子,橱柜满满当当放了各式各样的双份物品,毛巾、牙刷、洗漱杯……方方面面都置办得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