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十分安心地躲进被窝当个缩头乌龟。
立起的耳尖十分敏感地偷听门外动静。
一分钟、两分钟……
从悄无声息到脚步逼近。
宋阮憋着气瞪着眼,没敲门声,没开门的动静。
一秒后,钥匙进入锁孔,落上的锁“咔嚓”松开,脚步靠近,盖在宋阮头顶的被子一把掀开,凉爽的空气盖面。
靳越舟将手上的药放床头,嗓音低缓含笑,“跟我玩捉迷藏呢?现在把你捉到了,起来喝药。”
宋阮双腿一蹬,站起身就要跳床。
靳越舟长手一伸,掌心握住白皙柔软膝弯,宋阮瞬间腿软,随后被一把被带过,跌落在坚硬的胸膛中。
两人贴合相拥,宋阮撑着掌心下的胸膛作势起身,还未用力,便见靳越舟忽然皱紧眉宇,脸色难看。
宋阮瞬间不闹腾,爬下床,凑近靳越舟细声关心问,“怎么了?”
靳越舟想说没事,还未开口,太阳穴处千万根针扎的刺痛一齐并发,大脑一阵痛感袭来,恍若一道无形的力气不断挤压大脑,疼得他说不出话,牙关紧咬。
宋阮知晓靳越舟是一个极能忍痛的人,此刻痛的神色骤变让他慌了神,“很疼吗?咱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靳越舟疼得太阳穴处细密的血管暴起,富有骨干的指尖用力摁住额头,试图抵御猝不及防的疼痛,从始至终愣是不喊一句难受。
宋阮在一边倒是被他急得上火。
好在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靳越舟恢复平常,宋阮眉眼愁色担心不减,他反复询问念叨,“你真的不疼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头疼呢?”
他心疼地替靳越舟揉太阳穴,手劲轻缓。
“是不是最近吵着你睡觉了?我就说咱俩别一起睡,你非得跟我犟。”
靳越舟摇头,作着无事样,恍若刚才的疼痛是宋阮的错觉,压根没发生,“没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
画图画到深夜,半夜刚睡下没多久还得被做噩梦惊醒的宋阮干扰,一天到晚睡不着好觉。
宋阮眼尾下垂,唇角轻抿,不客气骂道:“靳越舟,你是猪。”
“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按在太阳穴的指尖即将撤离,靳越舟适时抬手,两只大手分别抓住纤细如玉的手腕,将宋阮眼底的关心看完整,冷薄的眉眼化着着微不可察的柔,“我怎么会不想让你好过。”
都恨不得将眼前人变小,整日放掌心再小心翼翼揣兜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