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爷?”
刘少杰拉长声音。
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对了爹,我今天刚从上京回来,你可知最近京城里讨论最多的是何事?”
“什么事?”
刘友才随口问着,并未放在心上,他这个儿子能探听得了什么正经事?
刘少杰不经意看向默不作声的沈明奕,“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事,要不说上京繁华呢,闹出的事就是比咱这小地方要荒谬,什么捉奸”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吃酒就醉了!”
刘友才心一惊,瞪他一眼,示意他打住。
刘少杰撇撇嘴,不再言语。
沈明奕神情自若,仿佛二人议论的不是他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
温颂没他那样自若,暗地瞪了刘少杰好几眼。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救他一命
刘少杰不再说话,目光却不老实起来。
温颂皱眉侧身避过他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他身上甜腻的脂粉香自己隔这么远都能闻到,显然是个流连在烟花柳巷的老手。
沈明奕放下筷子,装醉带着温颂离席。
二人刚离开。
刘少杰就遭到了爹的教训,不耐烦听他老生常谈,“爹也太小心了,要我说怕他作甚?当了没几天就撤职的大理寺少卿,一个被驱逐的废子,也就你还顾虑他。”
刘友才有自己的想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当真会放任他不管?”
刘少杰却不担心,信誓旦旦说着,“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沈家连门都没让他进,从牢里直接送出了城,身无分文,生病都没银子看,最后还是好心人没收银子给治好的。”
刘友才情不自禁皱眉,低声说道,“话是这样说,但他即使逐出沈家,那也是姓沈,皇家最看重的沈。”
刘少杰笑了,被他爹糊涂的模样逗乐。
“您还看不清形式?皇家已经厌弃沈家了,正好借此事打压。”
正所谓功高盖主,主需要你,你就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主不需要你,你就算一心为他也难逃猜忌。
朝堂中的最得皇上重用却也最得防备的,就是沈,云两家。
刘少杰喝了一口酒,冷嗤一声,“不然就他和旦王妃那点破事随便遮掩遮掩就过去了,再不济就和云家一般,为了免除皇帝的猜忌,就把女儿送到偏远庄子暂避风头,哪里用得沈家做的如此决绝,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
“定是皇家发了威,沈国公为了保全自己,选择抛弃幺子。”
说着,他摇摇头,升起一丝同情,“其实想来,沈明奕也够可怜的。”
“不过这些和咱也没关系,咱们只要”刘少杰闭上一只眼睛,笑的放肆,“百利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