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复命吧,我一人前去捉拿。”
“可……那二人实在狡猾。”
“陛下命令,不得违抗。”
话罢了,她一人离去,并没有直接朝少年二人消失的方向去追赶,而是转身走入身后稀疏树林。
同样没有马匹,靠着赤裸脚步赶路的两位待确认身后无人后放慢下脚步。
冯明背着手,手高抬着扶着自己脑袋,沾沾自喜同身边人说着:
“我就说有用吧,她果然没追上来。”
“高兴的太早,”风折柳煞风景的话,态度有些妥协的意思应和说,“本应该直接穿过那片林子便能到白花镇。想绕开她是咱们绕了远。”
“无妨嘛,反正江亭他们也在前面,走的也是这一条路。”
[只是前路,虽是伙伴,但并不太平。]
有马蹄声从前面逼来,声音渐渐显现。
随后冲出一帮身穿盔甲的官兵。
沈安被迫被拦停。
往后身后扶住詹一禾的膝盖,轻拍两下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低着头降低音量提醒到:
“这看不穿身份,来者不善,万分小心。”
“穿着铠甲,不像是特地来杀我们的。反倒是像咱们挡了他们赶路似的。”
“是,通常是行军,可不知为何停下。看来就是冲我们。”沈安判断,后定睛一看重兵。
“不应该啊,”詹一禾发觉异常,“他们一没骑马,说明是走路的来。就算再好的体力再牛的习武之人也不会干这自讨麻烦的事啊。二来,就算为了不暴露自己,也不应该直接穿着盔甲来杀人吧。”
分析罢,詹一禾探出脑袋询问沈安:
“这袭装扮,你可认得是何方神圣?”
“安国官兵。”沈安断言,“应该不是想要嫁祸,他们衣领口那一指长短的铃铛是安贞将军的手下。他们各个精壮,一般不会被擒到。”
“安贞?”
詹一禾正接受着沈安给的信息。
只见在一众训练有素的士兵队伍中走出来位格外逍遥的公子。
大步经过人群,然后站在军队之前。
好生锋利冷漠之态,好一般肆意自信的少年郎。
整张脸的五官皆淡,没有某一处特别浓烈。就因这样,让人看上去不喜。
但其面颊轮廓却并不柔和,所以这种淡淡之感不似淡雅而是袭人。
少年冷脸相但却爱笑。
连同走路时候的步伐也是轻快又自得,所以又不算完全令人无法接近。
这人定然知晓自己生来便是这幅冷漠样子,所以在装扮上总是刻意避开高调和凶恶的扮相。
凡是出现在外界,必然将自己拾到的风度翩翩,长衫折扇。
他笑着,嘴角上挑,但眼睛却紧的没有下弯。
本不是此意,但在旁人看来定然会误会是刻意挑衅的假笑。
所以公子再迎合,说话时候总是很柔很谨慎。
[好一个讨好型人格。]
连这公子本人也觉得无奈。
从身后腰间抽出那折扇。
将其摊开,上有浓墨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