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茵:“我知道,之前是妈妈做得不好,妈妈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妈妈会弥补你的。”
白榆看着她,依旧没出声。
秦正茵:“你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间你就长大了,还要嫁人,我出嫁时你姥姥留了不少东西给我,原本我是要留着以后给你出嫁的,只是后来你也知道了,秦家出了事情,我把那些东西都卖了,到处奔走求人,所以现在是一样都拿不出来,妈妈真是对不起你。”
白榆看着她,脸上逐渐不耐烦。
秦正茵似乎注意到她的表情,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榆榆,妈妈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白榆:“你尽管说,反正我也不会答应你。”
秦正茵:“……”
“榆榆妈妈是真的没办法,妈妈在单位出了点麻烦,现在急需钱和东西去打点,要不然妈妈的职位只怕要不保,你就帮帮妈妈,把罗家给你的劳力士手表和珍珠项链借给妈妈,以后妈妈还给你更好的好不好?”
其实不是单位出了麻烦,而是秦心卉那边出了麻烦。
秦心卉一直要挟她,要她给她找份工作,而且不能是看守仓库那种工作,必须是好工作。
要是换做以前,她或许能把人给安插进来,可她最近在单位不得人心,领导对她也有意见,很多人的眼睛也是盯着她,她哪里敢这么做。
可秦心卉那孩子就跟着了魔一样,完全不会为她着想,说没有工作就跟她鱼死网破,要把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说出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从小宠着的孩子会反过来如此威胁她,真是太让她寒心了,可寒心归寒心,她也不敢让她把事情嚷嚷出去。
一旦事情嚷嚷出去,她的家庭,工作,名声,什么都要毁于一旦。
最近某个重要部门在对外招人,秦心卉看中了那个职位,无论如何都要进去那里,她有人脉,只是光有人脉也不行,这样好的位置肯定很多人盯着,所以她想到罗家送给白榆的劳力士手表以及珍珠项链。
那天晚上她看过了,都是好东西,尤其是那珍珠项链,那个单位负责人的母亲听说很喜欢珍珠,如果这东西送过去,工作肯定不是问题。
她自然知道白榆不会把东西给她,可她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要不然她一个做母亲的也不会低声下气过来求她。
白榆简直被气笑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她还以为她进来是想为秦心卉说好话,想让她回来住,没想到她居然打劳力士和珍珠项链的主意,她真是太低估她的无耻了。
只是不等她开口,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白老太走走进来,手里盛着糖水的碗朝秦正茵的脸上砸过去:“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当妈的!”
那糖水刚煮好,还烫着,泼在秦正茵脸上,她发出一声尖叫。
白榆担心殃及床上的念念,赶紧过去把人抱起来,然后抱到隔壁她大哥的房间去。
等她回来,就听到她奶奶指着她妈骂道:“秦正茵啊秦正茵,我忍你好多年了,当年嘉裕为什么会被拐子给拐走,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做妈的疏忽!”
秦正茵脸被烫得一阵火辣辣的,听到这话,她眼皮子一跳:“妈,你不要含血喷人,嘉裕不见我比谁都难过,那可是我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没看好他!”
白老太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敢对天发誓,嘉裕的不见跟你没有关系?!”
她忍了好多年,为了老大一家,她一直没说出来,可今天听到二孙子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她再也不想忍了。
白榆走进来,面沉如水:“奶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二哥当初不见有什么隐情吗?”
秦正茵顾不上脸上的伤口,连忙道:“榆榆,你别听你奶奶胡说八道,她年纪大了,又一直对我有意见,所以才胡说八道的!”
白榆:“你给我闭嘴!”
秦正茵:“……”
白老太老泪纵横:“当年你妈说要下乡去看望你舅舅,就带着你二哥出去了,可她却没把人看好,让你二哥一个不到两岁大的孩子自己出去外面玩,就是因为她的疏忽,你二哥才会被人给抱走的!”
她想不明白,孩子那么小,她是怎么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出去外面玩的,而她则是在屋里跟她弟弟两人叙感情,一起长大的两姐弟,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非得把人赶出去呢?
秦正茵双手颤抖得跟羊癫疯一样:“妈!我知道从我一进门你就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我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有别人怎么看待榆榆,榆榆这几天都要办婚礼了,你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来闹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