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焉道,“我观雪母,有意要你陪她去合欢宗。”
乘白羽想一想。
想多陪陪阿舟。
也确实想看热闹。
“就知道你这性子,”李师焉笑道,“去罢。”
伸手掀乘白羽衣襟。
“?!做什么?”
“复原,”
李师焉手上不停,
“不然日后雪母和她的好儿子对起来,你身上的捆仙索呢?也让她亲眼看看她的好儿子干些什么好事。”
“阁主思虑周全,”
乘白羽吸气,“不过能不能先不要剥我的衣服?”
“不成,”李师焉严肃,“来不及了。”
只在须臾,青裳不知所踪,李师焉施法重现前些日子场景,乘白羽身上伤痕纵横。
“啧。”
李师焉俯首立在榻边垂着眼。
“……不是说来不及了?”
还看。
乘白羽又道:
“你也瞧见外头那些人如何惧你,我知道你想助我,可依你的性子,不该到合欢宗大闹一场?也没人敢说什么。”
“你也不惧贺雪权母子,何故一定要复原?”
“我老早想问,何必如此迂回?”
“嗯,不许问,”
李师焉倾身,盖拂乘白羽的眼睛,“乖乖的,办完这件事,我与阿舟等着你。”
似有若无,他的袖口飘出一段香。
草木岐黄,沁人心脾。
“……好吧。”
……
高人驾临,真气“恰巧”震碎红尘殿外的禁制。
李师焉离开,几乎前后脚,皋蓼进红尘殿。
“你殿外为何下禁制——?”
皋蓼看清榻上情形,厉声朝身后喝道,“你等在此等候!”
“是。”
“属下遵命。”
她踱至寝榻旁,居高临下一派审视:
“是我儿关的你?”
观她神情,乘白羽若有一个字答错,好似今日便出不得红尘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