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梨没有挣扎,手腕的力度也逐渐被松开,她就静静看着这个男人,他薄情又掺和着一丝致命的诱惑,倘若是以前,可能会被他轻而易举的蛊惑。
会为了这段婚姻,把自己变成一个很乏味的豪门怨妇,选择次次退让。
但是云清梨现在不想了,美眸浮现出淡淡讽刺:“你重欲,我却性冷淡啊,合适么?”
周序之看她这张嘴是越发有所长进,知道拿什么刺他是最狠的。
云清梨心里有隔阂没有消除,在最亲密的事上,就永远无法真正契合他,也清楚告诉他:“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找秦旎做心理治疗,但是没用的,周序之……跟你的婚姻,我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没有真正快乐过。”
办公室内气氛像是禁锢住了,周序之眼神极深盯着她表情,企图看出这句话的破绽。
可惜云清梨轻轻述说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欺骗的成分,未了,白细柔软的指尖,沿着包裹他修长身躯的黑色西装冰冷的面料一路向下,停在那轮廓处。
“你身体是爱我,随便被碰一下就有反应。
而我,这副身体却不爱你。”
云清梨觉得讽刺,笑得格外淡,字字透着豁出去自身的威胁:“周氏家族的掌权人,如果被传出爱妻多年性冷淡,与你在外的名声不太好听吧。”
周序之眼神锋利到几乎要把她胸口的心脏灼烧,半响后,薄唇溢出的嗓音连个简单修饰词都没有:“你尽管试一试。”
……
“你跟谢音楼性生活和谐么?”
下飞机时,傅容与的手机收到了来自周序之的一条未读消息,谢音楼挽着他的手臂,稍凑近些看到,随即皱起了眉心说:“周序之没病吧?”
傅容与将短信删了,语调轻描淡写道:“云清梨跟他闹离婚,快没老婆的人心理变态也是人之常情。”
“要我说就离了一了百了,连做都得借用润滑剂的男人,好没有用。”谢音楼精致的脸蛋故意露出嫌弃表情,话落半秒,不经意间侧头,看到谢忱时就跟在后面。
纽约的风大,谢忱时耳聋般,抠字眼听着她的话:“什么润滑剂,傅容与给你用这个?”
谢音楼有口难辩:“……二妹,你听我解释。”
谢忱时才不听,他直接把傅容与当成变态防备,去酒店时,趁着母亲和经纪团队在下一个航班到,预定好的房间可以提前选,直接把谢音楼抓了过来,选了个双人间的套房说:“你跟我住。”
谢音楼刚想说不,却听见他语气幽幽地警告:“你拒绝啊,回头我就跟爸妈告状,说说那润滑剂的事。”
“……”
在谢忱时防狼似的要求下,谢音楼只好跟傅容与暂时分床,走出电梯下意识想牵他的手说悄悄话,刚抬起,就被谢忱时的一记眼神儿死死盯住。
真是,封建余孽在他这里都要甘拜下风。
谢音楼若无其事收回手,对傅容与口型暗示:“在房间等我。”
谢忱时警惕地回头看她,单手懒散的插着裤袋:“少背着我说悄悄话,别以为我不会看口型啊。”
谢音楼是服了,反观傅容与站在走廊的壁灯下,俊美的脸庞被照映着倒是不显怒色,哄人一般的语气对她说:“先回房间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在飞机上睡不好,眼下都难掩极淡的黑青。
而谢忱时忘记了谢音楼有失眠症这点,她随行的行李箱里没有带催眠蜡烛,因为自从和傅容与同居生活,每晚共枕的缘故,已经不知不觉给戒掉了。
但是离了他,失眠症好像又自动地找回来了。
谢音楼在酒店套房里泡过热水澡,身体的疲惫是缓了不少,包裹着舒适柔软的浴袍在床上却翻来覆去躺了许久,最终抱着枕头走出来,满脸不爽,就往外走。
谢忱时懒散坐在沙发上想出声拦阻的话,她微翘漂亮的眼尾就有泪花了:
“我要傅容与。”
“你不要你弟了?”
谢忱时醋意大发,让她选:“傅容与和我,你只能二选一。”
谢音楼清透似雾的眼睛对视着他黑眸,听到这话。
抱着枕头的白皙玉手,毫不犹豫地拧开门出去,都不带费脑子想的。
“哦,那我死也不选你。”
谢忱时闻言,偏要嘴贱一句:“你选傅容与?啧啧,他可能不在房间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