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深深地鄙视他。”布兰琪利索地判断道。
“然后那个人就说我:不过是无言以对罢了,别看你是什么全美知名的大律师,其实你就是说不过我,难道不是这样吗?”邱美玉仍然有些面无表情地讲述道,心中的幽幽愤恨可想而知。
“典型的不要脸,标准的自大狂!”她率真地评价道。
“然后我就说:我可不是什么全美知名的大律师,我就是一个连说话都说不过你的,可能稍微懂点法律知识的普通人,我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他又缓缓地回忆道,犹如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而你确实很厉害,我实在是佩服,佩服不已!”他又描述道。
“搭理那种网上的烂人干嘛?”她马上安慰他道,“这样做既显得没意思,而且也不值得——这种没廉耻的烂人多了去了!”
“坚决正确!”他学着《平凡的世界》中王晓霞的语气说道,随口就把两个不能连在一起的词连在了一起。
“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件事情呢?”她随后又问。
“聪明!”他热烈地表扬道,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
“嗯,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正如中国的鲁迅先生所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紧接着他又这样讲道。
“其实,简而言之,人类的理想以及实现理想的途径和方法也不尽想通——”他又耸耸肩说道,“亦即,人世间有很多事真的是众口难调和莫衷一是,而且是永远如此,直到地老天荒。”
“不在一个频道上,也很正常。”她干脆利落地说道。
“嗯,如果说,把这种情况大概地迁移到我和统帅的关系上,那么,布兰琪女士,你是否能够理解我的行为了?”他冷静地问。
“噢,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她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不然呢?”他略显矜持和冷峻地问道。
“或许,这确实是一种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沉吟道。
“正是,你确实说到点子上了。”他热切地肯定道。
“也许,给那家伙打上一针蓝酵母就好了。”她又开起了玩笑。
“让我再给你举个有趣的例子吧,”他随后又道,看起来今天的谈话兴致很高,或许是因为布兰琪女士确实长得非常漂亮吧。
“哦,洗耳恭听。”她柔媚地笑道,心中洒满了阳光。
“中国有个关于牛郎和织女的民间传奇故事,你知道不?”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层玫瑰色的意思。
“嗯,略知一二。”她在喝了一口咖啡后,谦虚地说道。
“常言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文绉绉地讲道,“所以每次织女在鹊桥上和牛郎相会的时候,恐怕她都会忍不住地抱怨一下:他姥姥的,每天一见面就弄这个事,你这家伙烦不烦?”
布兰琪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口中的咖啡也被喷了一地。
“怎么,这个故事还可以这么解读吗?”她随即笑问道。
“当然可以了,难道不是这样吗?”他一本正经地回复道,看样子可不是在和她开什么不值钱的小玩笑,尽管他在内心深处也想给对方留下一个风趣幽默的风流倜傥的好印象。
“这就是立场、角度、原则和思维方式不同的问题,也是三观完全不同的问题,更是智力水平发展不一致的问题——”他说。
她努力地理解和分析着,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单词。
“严格来讲,它只和每个人的切身感受有关,而和其他任何外在的东西无关!”他坚决果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