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验楼天台一如既往冷清萧索,隐约听得见远处的鼎沸人声,衬得这里仿佛与世隔绝。
唯一变化是屋外桌上的木雕不见了,那么多一刀一刀刻下的成品,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呈决坐在屋里沙发上,正在擦拭东西,神色专注非常。
像日剧里设置了低饱和滤镜的画面,美且舒适,也拒绝打扰。
席姚好像忽然懂了他尤其喜欢这里的原因。
“木雕怎么不见了?”她没忍住,低声开口。
周呈决仰头看过来,并无惊讶,盯着女孩因跑得太急而泛红的脸,“难看,扔了。”
扔了?
席姚无言,觉得可惜。她一直很想讨要一个,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冷吗?进来。”
席姚略带失落地走到跟前,他往后微仰,让出腿上身前的空间。
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意味明显,席姚犹豫了两秒,侧身坐上去,男生随之倾身,两臂环住她,手合在身前。
席姚自然地在他腿上挪了下位置,身子往暖源靠了靠,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
她后知后觉,这种亲密接触是跟做爱不同性质的,足以诱人精神沦陷。
“吃饭了吗?”
“没,你呢?”
周呈决想起昨晚,不自觉笑起来,“减肥?”
他手落在腰间轻掐,意有所指,席姚涨红了脸,“哪有!我又不胖。”
动作间侧眼瞧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个木雕,长发特征,应该是个女孩子。笑眼唇角弯弯,莫名有些熟悉感。
“真可爱。”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周呈决轻笑,勾人的眼直盯着她,盯得席姚热血上涌,往他脖颈处凑,避开视线。
须臾,她嗫嚅着小声开口,“想你了而已…”
反射弧极长地回答上个问题。
她说话时气息太过温热,周呈决像被温水煮着似的。
软玉温香在怀,在腿上胸前蹭来蹭去,还说着如此直白的情话,没有不硬的道理。
大掌按着腰背,周呈决微微仰头,吻住她唇。
席姚瞪大眼睛——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意识清醒时吻自己,柔软相贴,舌尖强势地抵开牙关,进入口腔舔舐。
感官中全是他的味道,清冽干净,像冬日悬崖上的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