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朋友,她从第一次见面就在心里开始讨厌的人。
方幼宜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起身从长椅边上站起来,脱下肩膀上的大衣,还给他,
“我先进去了,你的衣服。”
纪临舟低眸看了她一眼递过来的大衣,没伸手去接,但视线落在她手上没动。
方幼宜被他看的觉得奇怪,自己也低头看了看,
“你看什么?”
纪临舟抬起眼,目光平平地落在她脸上,往前迈进一步,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方幼宜被吓一跳,抬手想要去挣脱。
纪临舟抬起眼视线看她一眼,略低头,托起她还在挣扎的右手,手指扣进她的指缝间。
方幼宜瞪着他,感觉到他手上的冰凉坚硬的戒圈触碰到指骨。
她愣了愣,忽然意识到点什么,挣扎的动作变慢了一点,任由他拽过自己的右手。
纪临舟垂着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低头看她的眼睛,
“戒指呢?”
戒指。
一个月前的港城,她在民政局门口对纪临舟放完那段自以为清醒的狠话之后,纪临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只装着婚戒的盒子丢给她。
方幼宜直到上飞机后才打开那只盒子,平平无奇地银色素圈戒指,她没觉得有什么必要戴上,回京北后的第二天就被她取下来不知道丢到家里哪个角落了。
“在家里。”
方幼宜手被他拽着,但不看他,只咬着牙继续去挣脱自己的手。
“为什么不戴?”
纪临舟问。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也松开了原本有些力度捏着她手腕的手。
方幼宜皱眉,
“不太方便,我们实验室天天铲土,手上怎么戴东西。”
确实是实话。
他们导师总喜欢在后面的恒温棚里种些不应季的果蔬,有时候会让他们去帮忙当苦力。
纪临舟看了她两秒,好像信了,点了点头,淡淡道,
“等会儿跟我一起回?”
“不要。”方幼宜想也没想的拒绝,
“等会儿坐师兄的车,很顺路。”
纪临舟低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没太多情绪,但没再说什么,把手里的大衣丢给她转身离开。
“你,”
方幼宜抱着他的大衣,想追上去还给他,但又没动,最终拿起大衣抱在怀里回了包厢。
—
回到包厢的时候几个师兄师姐已经开始说困了要准备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