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来英放下酒杯,略嫌弃地抹了下嘴,“也就那样吧,比不上西荣以前从首都带回来的。”
花西荣是原主亲爸的名字,首都每年都要去上几回,在市里大小也是个人物。
被媳妇这么说花建设下意识看向花忍冬,见她神色如常,没好气地瞪了媳妇一眼:非得当着二丫头的面提她爹,就不怕二丫头想起来难过?
周来英也意识到说了合时宜的话,想开口找补,就听花建设道:“你可闭嘴吧!”
周来英被说了也不生气,只嘿嘿地笑,脸红扑扑的,显然是酒劲儿上头了。
这顿饭吃的很饱,从饭店出来时八点多了,附近的商场也陆续开始营业。
和周来英约好,等他们逛完就去家里找她,花忍冬便直奔公交车站点,
上车花五分钱打了张票,十几分钟到站,再走五分钟就到了家门口。
这是一个有着五间房的四合院,光院子就有四十来平,比起花建设家逼仄的房屋,可以算是豪宅了。
房子是二十多年前花西荣结婚前买的,如果不是花西荣是因公牺牲的,在住房紧缺的当下,房子也不会给花忍冬一直保留到现在。
就是这样,觊觎这套小院子的人也不少,花忍冬记忆里还有寒冬腊月天,小小年纪的原主被周来英用大衣紧紧地裹在怀里,就那么坐在市府门外的地上一边哭一边骂大街的场景。
那时的花建设直挺挺地躺在政府大门口,一动不动,谁想过来拉他,他就捂着磕破点皮的脑袋大喊:“杀人了,政府官员要逼死英雄后代了!老百姓没有活路了!”
虽然羞耻,可就是管用!
锁有些锈了,花忍冬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开。
推门进去,院子靠左边墙根下堆了不少垃圾,混着泥土的菜叶菜根鱼骨破裤衩子烂袜子都有,墙上还有常年累月留下的脏污痕迹,一看就知道是那家人顺着墙头往下倒水留下的。
花忍冬不得不佩服那家人,垃圾都堆到一墙之隔,他们不怕夏天薰得慌,也不怕招来蚊虫挨咬?
先打开主屋的门进去,催熟一批黄豆,把异能用得七七八八。
去外屋找来铁锹,把墙边的垃圾一锹锹地都丢了回去。
那边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女人被扬了一脑袋,嗷的一声:“要死啊!大早上往别人家丢垃圾?”
一把生锈的半截菜刀扎在脚边地上,女人发出一声惊叫,骂声倒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