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女侍开始挨个地验证起‘新郎官’是否合格。
陈娘:“林姑娘,你准备去哪里找新郎官?”
而后她又看向陈娘,“你却没有受伤呢。”
她这一轮,几乎算是开了挂。
是啊,陈娘看向林以纾。
陈娘眼中有悲凉,“韵华坊少了许多绣娘,我要去筹备银两,替她们安置后事。”
林以纾用力地将竹篆扎入泥土中,往里捅、往下砸!
因为怨气重的地方,动物反而会避开,应该死寂到没有任何动静才对。
她还想说些什么,站在最前方的女侍开口。
林以纾:“谢、谢?”
那些本围攻向她的青尸们停下了动作,僵硬地退回迷雾中。
这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停下脚步,提起竹篆往深处走。
陈娘惊讶地看向林以纾:“林姑娘,你这是放弃了?”
林以纾:“”好家伙,祟地里也有走关系的。
她的身后,跟着许多纤细的女子,年龄大多二十左右,身穿绣娘的工服,面色麻木。
题,不是白刷的。
她忍住自己想要干呕的感觉,往前走。
林以纾尽量不被他们分散注意力,飞快地观察四周的景象。
法则,意为规矩、约束,意味着进入阵法的人想要活着出去,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而是要找出这个阵法真正的法则。
林以纾:“我不准备找新郎官。”
她看着自己手底下的绣娘,从人皮中爬出来,血肉模糊,是人形,却是一滩人形的红肉。
一身腐肉的青尸,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睛珠子里透着迷茫,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怎么突然就变成新郎官了。
祟气阵阵铺面而来,她脸上的祟气被吹散后,露出一张如同树皮般的脸。
“啪”得一声,率先摔倒的却是林以纾。
为了缓解这般颓然的气氛,林以纾故意开口道,“陈娘,你出去后,第一件事想干什么?”
她道,“林姑娘,我觉得你不能再继续将法则找下去了,这样只会浪费时间。”
林以纾:“听说你是来挑选我们的?”
竹篆缩小,被挂回她的腰间。
陈娘:“林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想到这里,林以纾突然抬起头,她转过身,往回走。
阵眼肯定就在某个隐秘而明显的地方,林以纾专注、专注动动脑子、动动脑子!
林以纾双眼一眨都不眨,“是。”
被林以纾用竹篆捣开的地方,极快地往上蹿涌血。
对待林以纾,她停留的时间更长,她将青黑的脸凑到林以纾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待一个林以纾意志脆弱的时机,但凡有那么一刹,女侍就会拿出长钩,将其钩破。
竟然是找同刚才一样的新郎官!
北境?
林以纾抬眼。
她是韵华坊的老板,但是她没能保护好自己手底下的绣娘。
她们的眼中,没有瞳孔。
林以纾站回原位,陈娘看向她的眼神,又是惊讶、又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