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怀疑自己做了春梦,又因?为对象是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主而羞愧。
谢鸣知的舌仔细地?扫过指缝,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水痕。
林青云移开视线,暗骂自己怎么会如此,难道是前天刚开过荤?那也不能?对一个刚见?过的陌生?人产生?如此龌龊的想法。
男人跪伏下来,四肢并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慢慢爬行到林青云面前,如同一只真正的狐狸,仰头?看她。
他的腰肢柔软,跪伏下来时曲线更加明显,尤其还楚楚可怜地?瞪圆那双凤眼,眼睫轻颤,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林青云恍惚了片刻,触到男人冰凉的手指,这?才意识到似乎不在梦境中,也不理解明明在小说里对原主不假辞色的人为何?会突然如此。
突然间腹部升起一股燥热和酥麻感,逐渐向周围扩散,正好看见?掉在床铺上的酒杯才恍然大悟,怕不是酒里加了些催情药。她拽起角落的被子展开,然后披到了谢鸣知身上。
男子披着?被子,面露迷惑,林青云看着?他这?样?子更加同情,给他盖的更严实了些,张口说道:“早知大人已心有所属,我亦如此。你我二人在外人面前装作妻夫情深便?可,私下里仍按名字相称即可。日后你若想嫁给别人,只管与我说,我自会拟定和离书。”
谢鸣知越听越气,还生?出一股委屈感,他咬牙问道:“是哪个人胆大包天,跑到你面前挑唆?”
想到她后半段又问道:“你心有所属?莫不是把你身上都?染成他味道的男的?是哪家的儿郎?”
他真是恨不得将那人抓出来啖其肉饮其血,可恶的心机男!谢鸣知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白?雾的时效到期了,少女原本睁开的双眼逐渐闭合,身子也歪斜,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谢鸣知整只狐都傻了,身子僵硬,少女扑在了他的怀里,他张开双臂,好一会,才轻轻挪了挪少女的脑袋,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前。
因?为他的胸肌过于发?达,少女的鼻子卡在中央。谢鸣知看见?她嘴唇因为呼吸不到空气微微的张开,吐息落在他敏感的胸口,脑袋随着他呼吸的上下起伏。
谢鸣知满腔的怨愤和怒火化作柔情,人类看小猫时是什?么心情呢,大抵和他现在差不多吧。
他用术法掀起被子上的那些硌人的莲子,拥住林青云倒在红色的被子上。
谢鸣知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抬手轻抚,轻轻掐了下她脸上多出来的肉肉,又拾起林青云的手指,捏捏指骨,揉揉手心,给她按压起合谷穴来。
一会缠着?她的头?发?玩闹,将少女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包住,一会变出耳朵把少女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变成原型以少女为界跳来跳去。
玩了一会,谢鸣知看着?地?上的酒杯忽然想起还没有完成的流程,他拾起扔到床下,两只杯子都?一同向上仰起,他皱起眉头?,什?么破杯?
连扔三次,直到扔出一俯一仰的大吉之兆这?才停手,满意地?躺回床上。
却见?林青云因?为吵闹皱起眉头?,谢鸣知手指划过少女眉间,一点一点将其抚平,闭上眼睛与她一同睡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到林青云的脸上时,她翻了个身,朝着?没太阳的那边接着?睡,就感觉到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柔声喊道:“妻主起床了。”
林青云置若罔闻,就见?那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她手一拽,将人拉回床上,闭着?眼睛吧唧亲在了男人唇上:“好子笙,让我再睡一会。”
男人不出声,林青云也没在意,手划进男人的领口,才感觉出不对来,手下的触感饱满富有弹性与以往的柔软不同。
林青云睁开眼,对上了一张面带红晕的脸,谢鸣知委屈地?开口问道:“妻主是把我当成他人了吗?”
她的手像被烫到火速弹开,之前备考被杜子笙叫起床习惯了,手不自觉地?
就捏上去了,幸亏没接着?下滑,内心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
听到谢鸣知的提问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心虚感,也就忽视了自己怎么早上起来躺在床上这?件事,林青云目光游移说道:“对不起,我习惯了。”
谢鸣知听着?少女这?般发?言都?被气笑了,也就是默认认错人了?心里对那人又是嫉恨加鄙夷,未成婚的男子怎能?把身体随便?给其他人摸?
料想必定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子,如此轻浮,身子也不知道被几个女人摸过了,哪像他这?般守身如玉,虽这?么想,心里却还在不停地?冒酸水。
林青云只见?男人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翻身起床,整理了下里衣。
谢鸣知此时也反应过来,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外袍,服侍少女穿衣,换好后又叫外边的竹雨进来。挽起袖子将柔软的纹布巾浸入竹雨端着?的热水中,吸饱水分再拧干。
林青云探头?看着?二人动作,谢鸣知见?她小猫似地?睁眼疑惑,心下好笑,拿着?纹布巾给少女擦脸。水的温度正好,他擦过的地?方清爽好多。
擦过脸后,谢鸣知又将少女推到铜镜前,给她梳头?盘发?,拿出一个妆匣打开问林青云更喜欢哪个,匣子里珠宝成堆,她被这?富贵迷了眼,挑不出来,让谢鸣知给她随便?选一个。
谢鸣知看了看,挑了个白?玉嵌珠簪子别进她的发?间,又觉得太素了,在匣子里挑挑拣拣,取了对银镀金点翠嵌珍珠珊瑚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