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么,以你们俩的关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于小曼松了口气,没忍住多说了几句:“那家人也够离谱的,冤枉人的话张口就来,他家孩子吃完张医生的药后都活蹦乱跳了,非要跑学校来说自家孩子休克,还一口一个庸医,不就是想要钱吗……”
——睡不着,出来点根烟。
——这几个月在戒,今天没忍住。
怪不得。
孟春第一次下班这么积极。
她直奔医务室,却扑了个空。
医务室锁着门。
孟春掏出手机,给张柯特拨了个电话。
电话里“嘟”了一会,才被人接听。
“怎么,要加班吗?”
张柯特习惯了似的,率先开口。
孟春经常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大多时候都是因为加班。
次数多了,张柯特也就习惯了。
但这次。
孟春问:“在哪儿?”
张柯特下意识说:“医务室啊,我还能去哪儿。”
见孟春半天没说话,他终于意识到什么。
“你去医务室了啊。”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孟春又问:“在哪儿?”
张柯特安静几秒:“老徐办公室。”
孟春回到教学楼时,张柯特刚好从里面出来。
她脚步一顿,看着他和徐主任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而徐主任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走得近了,张柯特扯了扯她的头发,“发什么呆,今天还加班吗?”
“……不加。”
张柯特语气轻松:“那走啊,回家。”
只是这次,他没接电动车钥匙。
坦然解释:“我现在情绪不太好,你来吧。”
话是这么说,但他依然同往常一样,看路边的花花草草,看街上的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