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莫名的诡异感随着吊着的尸体随风晃荡。
祁照云吞了吞吐沫,强装镇定的看向屋檐上领头的人。
他只是虚虚锁定了祁厌,并不怎么敢仔细去看他。
细细听来,他的声音似乎在瑟瑟的寒风中隐隐颤抖。
“你是谁?”
祁厌瞥了眼不断滴血的剑锋,蒙着的面帘下,是一抹勾起的,阴冷的笑。
“我是……要命你的人。”
话虽这么说,可祁厌却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祁照云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右四顾,原先带来的一队人马一眼望去,没了半数不说,剩下的一些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有的人面露恐惧,有的人拿兵器的手微颤,还有的人双腿都站不直。
更有甚者,竟然悄悄尿了出来,一时间,风一吹,混合着血腥味的还有一股难言的尿骚味。
不过这也不奇怪。
禁卫军里有一些本就是官员子弟,是被家里塞进来混资历的,而那些真的有勇气真刀真枪去拼杀的已经被吊在那儿了,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一群软脚虾罢了。
捏紧了拳头,祁照云:“看你们的装扮,应该不是谁的死士吧。这样,我们来谈一个条件,怎么样?”
轻轻抬了抬眼,祁厌饶有兴趣,漫不经心的和他闲谈:“说说看。”
“你的雇主都承诺了些什么?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双倍!”
空中传来一声轻嗤,祁厌百无聊赖的摇摇头,还以为这个废物会说出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没想到还是这么老套的说辞。
不过祁厌有自己的考量,也耐心和他耗着。
“与其说这些,我不如给你看点有意思的。”
心下紧张一片,祁照云眉头紧锁,一滴冷汗随之落下。
“什么?”
祁厌对着下面的人群使了个眼色,不过转瞬之间,一股鲜血便喷洒在了祁照云的脖颈间。
惨叫声甚至来不及喊出。
温热的触感传来,刺激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散。
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祁照云惊恐的发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被身侧的禁卫军一刀抹了脖子。
不仅是他,剩下的禁卫军里,又有一半被一直安稳立在身侧的同伴手起刀落……
这是怎么回事?!
这群人可都是他安插在宫内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