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循善诱,想必没人和钱过不去。
“你,你休想!我是不会放弃的!”
女孩骨瘦嶙峋,苍白的脸颊本就显得病态,配上那副偏执的神色,不免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秦恣抖了抖,默默退回贺承泽身边。
她只是个来配合演戏的,没打算被这种人记恨上。
“张小阳同学,我想我之前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很多次,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学校会顾虑你的人身安全,撤销对你的处分,但我能以个人名义起诉你。”
贺承泽挡在她身前,隔绝开女孩那道渗人的目光。遵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原则,秦恣喂了软钉子不吃,他此番话可谓不留情面。
女孩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秦恣耸耸肩,原来大学老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都是成年人,但沟通起来怎么还跟哄幼儿园小孩一样麻烦。
这场闹剧最终在校方和警方的协助下,以女孩妥协收场。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透,吃瓜的人群散去,学校停车场,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亮着车灯。秦恣坐进贺承泽车上的副驾,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秦恣摊在坐椅上无话可说,贺承泽一手撑在扶手箱上揉了揉太阳穴。
“贺老师,你真是忍者啊!有这毅力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鬼知道他们刚才几个小时都和那女孩经历了什么。
他们两人软硬兼施劝了又劝,闻风赶来的政教处一行老师说了又说。
女孩不听不看捂着耳朵痛哭,不知从哪忽然掏出来把美工刀就要割喉。
秦恣被吓了一大跳,但贺承泽等人却屡见不鲜,这样的戏码不是第一次上演。
警察来的很及时,女孩没有受伤,被带走送去医院做精神检查,校方也终于请来了女孩家长。
“今天辛苦你了,贺太太这个角色扮演的很成功。”
贺承泽勾唇,启动车辆往校外开去。
“彼此彼此。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居然会以为你的诉求相比之下很轻松。”
秦恣头一歪,靠在安全带上笑不出来。
“我送你回家,今晚把门锁好早点休息。”
“早上不是行李都搬来了嘛,今晚不住我这里?”
“嗯,派出所让我过去配合做笔录,学校也需要我出面向家长做解释,折腾完应该很晚了,在办公室凑合一晚就行。”
“…哦,好。”
秦恣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是陌生人。
明明是她提出,只保持相互利用的关系。
“前面路口商场放我下来就行,我晚点时候自己回家。”
贺承泽没异议,而对于秦恣的行踪,他不好奇也不干涉。
这样最好。
她就怕男人会认为进入一段亲密关系就要将女人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而说起这种抵触感,就不得不回忆大学时期秦恣唯一的一段恋情。
她在大学时短暂地谈过一个男朋友。
那年大三,不是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准备考研。
一个小她一岁的学弟莫名其妙开始大张旗鼓地追她,早餐零食次次不落,占座奶茶更是贴心到家,可秦恣就是对他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