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在路边看见鸟蛋,兴起拿下来烤着吃,捣鼓到中午才来书塾。
麻秆儿今日不在,也许明日就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了也说不定。”
“麻秆儿不可能无故缺席,他什么性情我最清楚。”
赵桩,铁蛋和麻秆儿,可是众人皆知的“铁三角”。铁蛋行事莽撞,但麻秆儿平日安分守己,从来不节外生枝,更不可能做出翘课贪玩这种行为。
宋宴在脑海中回忆起关于麻秆儿的事情,却只有模糊一层印象。
不过宋宴总记得,麻秆儿从来不敢挑事儿,夫子手中的戒尺都能将他吓个半死。
“我也觉得麻秆儿不会逃出去玩。”宋宴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道。
见众人如此笃定,二花摸了摸脑袋,讪讪笑道,“没准儿麻秆儿今日也睡过头,等中午就回来了。”
一时间想不到别的什么理由,一群人便只当麻秆儿这回睡到日晒三竿起,还说等他来书塾要好好笑他一番。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正是天马行空的年纪,想一出是一出,众人马上又有个新主意讨论起来。
宋宴注意到,赵桩脸上的担忧之色一直没有散去。
他难得心思细腻了一回,宽慰赵桩道,“等下午麻秆儿就来了,或者,他睡迟了不敢来书塾受刘夫子的骂。”
说来奇怪,自夫子留下一句“温习功课”,此后一整天都没有人看见刘夫子的踪迹。
书塾里的学生们巴不得刘夫子不要回来,此时恨不得鼓掌相庆,哪里会有人想刘夫子究竟去了哪里。
直至夕阳迟暮,众学子收拾好自己的物件,三两结伴地离开书塾,宋宴则领着事先约定好的一行人回家不提。
繁花道失踪
一行人吵吵闹闹来到宋宴家时,君临微刚好做完了一桌菜。
宋宴喜甜,为了照顾他的口味,君临微特意做了排骨年糕和桂花酒酿汤圆。
都是宋宴喜欢的菜,君临微欣慰地露出笑容,他净了净手,才打开门,屈身一侧,让这群欢快的少年郎进屋。
几个人难得见到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发出不小的惊呼声。
宋宴缀在最后面进来。君临微注意到,宋宴脸上的神情不太对。
趁众人专注那一桌菜,没人看向这边,君临微将宋宴拉到一边,悄悄问道,“今天心情不好吗?”
宋宴欲言又止,低着头,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君临微。想说,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使之不能一吐为快。
君临微既没有生气,也不让宋宴轻易糊弄过去,他只站在原地不动。
没过多久,宋宴自己先败下阵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宴满是不在乎地说着,君临微却看见了他被揉皱的衣角。
宋宴吞了吞口水,“麻秆儿今天一天都没有来上课。”怕他出事,后面半句话宋宴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总觉得这话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