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着宋锦夕是悄悄出府,故而只带了一个婢女。
只是,从她进门那一刻,皎明便将那婢女带去了一旁。
宋锦夕料定宋锦悦不敢动自己性命,故而便吩咐那婢女先在此处候着,她这才随着叁明的指引去了西院、
“大小姐,到了。”
叁明停在房门外,推开了房门,抬手请她进去。
宋锦悦抬眸望去。
只见屋内圆桌旁正立着一位少女,她正背对着房门站着。
宋锦悦几步迈入屋内,“二妹妹,我母亲呢?”
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她并未瞧见母亲的身影。
宋锦悦缓缓转回头,看向宋锦夕,轻笑了一声,这才不疾不徐,答道:“大姐姐,沈夫人染了恶疾,已走了。”
“你胡说什么!”
“大姐姐,明日你府中自会送去吊唁的请帖,皆时你自会知晓了,今日叫姐姐来,便是想着让你见沈氏最后一面,明日入殓了,你来府中,恐是不便同沈夫人见上最后一面的。”
“我母亲到底在哪!你莫要骗我!你若是不交出我母亲,我自会去寻父亲!”宋锦悦急声怒道。
她不信宋锦悦口中的一字一句。
母亲好端端的,怎会没了?
若是母亲真的没了,她也只会相信是宋锦悦害的母亲!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宋锦夕不可置信望向宋锦悦,斥道:“你说,是不是你加害了我母亲!”
“大姐姐,怎么能是我加害的呢,实则是沈夫人自己福薄,不能跟着大姐姐享福罢了!”
宋锦夕冲到宋锦悦跟前,冷冷直视着宋锦悦,警告道:“我母亲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宋锦悦面上涌现一抹诡秘地笑容,“大姐姐,沈夫人死的好惨,许是上天报应,沈夫人死后不过一个时辰,面上满是浓疮,大姐姐要去瞧瞧吗?”
她依旧笑着,可宋锦夕听到她得话,却早已吓的有些腿软。
幼时她曾见过府中婢女得了不知名的病疫,那婢女脸上身上长满了浓疮,真真是可怖。
她吓的发了一场高热,正正昏睡了两天。
今日再度从旁人口中听得“浓疮”二字,她又想起当年,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可一想起宋锦悦说的是自己的母亲,即便再害怕,她依旧一点一点将心中的害怕收拾了起来。
“宋锦悦!我母亲到底在何处!今日你若是不告诉给我,我就去寻父亲!”
“哦,是吗?若是大姐姐违抗圣上旨意私自出府之事,传扬开来,大姐姐觉得,你还有性命吗?”
宋锦夕闻言一时愣住。
她只能暗狠狠地瞪着宋锦悦。
“大姐姐,我今日叫你来,想来沈夫人的魂魄自是瞧见你了,我也算叫你们母女二人在沈夫人魂魄弥留在国公府之际,也算是相聚了。
大姐姐早些回去罢。”
宋锦夕自是不肯走。
最后是被宋锦悦吩咐人从后门处将她同她的婢女给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