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晰了。
那一晚发生的事好像就在昨天。
我原以为这件事经过了四年的沉淀,已经能够让我当作一个笑话对任何人一带而过。
可现实却告诉我,我做不到。
那原本就不是一个笑话。
是跟随了我四年的阴霾。
但这条裙子在那晚过后仍旧完好地被我留了下来。
如果按照我现在的想法来,我早该把它烧掉的。
但我始终没有。
在心里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个声音一直在轻声对我说那天晚上做错的不是我,也不是这条裙子,而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高年级学生。
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学院的,也不知道他的长相,更不要说是姓名。
“梅林在上……霍格沃茨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
洛丽斯把玩具熊扔到了一边,她在寝室里来回的踱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烦躁的心情平复下去似的。
“所以这条裙子……”
“烧掉,剪烂,或者……”
洛丽斯不耐烦地举了两个例子,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别问我,”她看着我说,“那是你的裙子,问问你自己,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这条裙子其实真的很好看,”我摸了一把它的布料,“做工精美,为我量身打造,是饱含了我妈妈心意的一份礼物——妈妈不知道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
“如果你跟她说了,你妈妈绝对当场就把你领回家学习了。”
洛丽斯干巴巴地说。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洛丽斯说的一点也没错。
突然间,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要穿着它出去走走。”
我拿着裙子站了起来。
“什么?现在?”洛丽斯张大了嘴巴,“你确定吗?城堡里可没有保温的咒语让你能穿着裙子到处跑。”
“我知道,但我得确认一下……确认那个人给我的影响不再那么大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
洛丽斯不确定地看着我,“我还是跟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