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手搭在于念腰上,软声喊,“念念。”
她不喊还好,喊完于念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于念手忙脚乱扯着衣袖胡乱擦脸。她没哭,她不是要拦着褚休回书院,她也不是褚休念书路上的绊脚石,她只是,只是有一点点的舍不得。
她才、才刚心安理得的适应躺在褚休身边赖床。
她也洗了粉垫子今日就能干,到时候两条垫子随便哪条都行。
还有,还有她也准备了跪着用的枕头。
她来到褚家的一切都是围着褚休转,现在褚休却要回书院了,于念不舍的同时还有些茫然跟不安,她不知道褚休离开后她怎么办。
就像那外头篱笆上攀着篱笆生长的菟丝花,篱笆没了她怎么生活。
“那我晚上就回来。”褚休抬手给于念擦眼泪。
于念摇头。太冷了,褚休又不舍得买大氅,回来的话太冷了。
于念抹掉脸上的水痕,努力扯着嘴角对褚休笑,想让她放心。
可她越是勉强的笑,褚休越难受。她拍拍腿,让于念坐上来。
褚休环着于念的腰低头亲她的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含着。
手顺着腰线往后腰滑,在腰背跟身前游动。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要不是外头周氏喊了一声,褚休就抱着于念倒在床上了。
亲完加上听见周氏的声音,于念低落的情绪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主动伸手抱着包袱送褚休出门。
周氏站在院里,“你褚大叔问你今天还进城吗,他捎带上你。”
免费的驴车?!
于念眼睛瞬间亮起来,伸手将还赖坐在床上的褚休薅起身,拉着她的胳膊拖拽着往外走,让她别错过。
褚休,“……一文钱你就撵我走了?”
于念睨她,这怎么能是撵呢,褚休本来就是今天要走的,就算磨蹭到傍晚还是要去书院,既然现在能省一文钱搭个顺风的驴车,那现在走最好了。
两人出去,周氏左看看右看看,“你俩才成亲舍不得很正常。”
褚休点头,语气得意自满,“是啊,念念可舍不得我了。”
周氏愁起来,李氏跟于老大的事情解决起来宜早不宜晚,要不然年前赶考之前褚休一直在家里住着不回书院都行。
但是昨个听于老大的意思,他儿子于大宝已经进了书院,对付这种人,自然要逮着命根子掐才能绝后患。
这也是为何褚休要回书院的原因。
周氏勉强笑着劝于念,“念念啊……”
她才开口,于念就冲着她点点头,还没等褚休反应过来,于念就将包袱塞进褚休怀里,自己站在周氏身边,朝她挥手。
褚休托着包袱,“不是,你刚才屋里床边,你,我……”
褚休往于念身边挨,“我傍晚回书院也行。”
不行,傍晚回去贵一文!
于念抬手摸摸褚休的脑袋,余光瞥见周氏往这边看,红着脸咬着唇磨蹭起来。
周氏摆手扭身,“行行行我不看。”
于念这才羞红了脸,双手捧着褚休的脸,踮脚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褚休坐上褚大叔的驴车进县城,于念留在家里洗亵裤,正洗着,腰腹处熟悉的热意滚过,于念连忙去茅房。
果然,月事来了。
周氏知道后,给于念弄了新的月事带,还煮了红糖鸡蛋让她喝,“你啊你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那布能往底下垫吗。”
李氏不是个好母亲,自然不会教于念来了月事怎么办,于念自己摸索着,往下面垫旧布,她想的是隔住血不弄脏衣服不难洗就行,全然没想过别的。
周氏将柔软的布裁剪好,往里面垫了新棉花,一口气给于念缝了五条月事带,大气的说,“脏了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