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伤不好动,左星凝尴尬地任由楚时音摆弄,“怕来?不及。”
楚时音无奈道:“来?不及就?来?不及,有?什么?幸好天冷,衣服穿得多,不然摔一下有?够受的……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左星凝“嗯嗯”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下次一定要提前调查清楚,不能再出现“烟花秀”这种意外。
换好衣服再卸完妆,楚时音叫的客房服务也到了,送来?了生理盐水、碘伏,还?有?医用棉球。
左星凝摔倒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撑地,蹭得手心满满都?是灰黑的泥沙,根本看不清伤势。
楚时音不敢妄动,生理盐水到了才小心地帮她冲洗。
泥沙逐渐被冲掉,露出下面红红的血肉,左手最严重,擦痕从小拇指根部?一直蜿蜒到腕心,皮都?蹭烂了一层,生理盐水一冲,止不住地抖。
楚时音于心不忍,但没办法:“再坚持一下,快好了。”
左星凝脸白了一个度,对上她的视线,还?是笑:“没事的姐姐,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她看着都?疼。
楚时音闭了下眼,沉默着把?泥沙冲洗干净,再用棉球蘸了碘伏,边吹边涂。
“疼的话跟我说。”
“嗯。”左星凝点头?,还?是没喊疼。
是真的不疼,楚时音的动作很轻很轻,时不时吹一口气?,凉凉的。
至于冲生理盐水……好吧,这个确实疼。
左星凝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嘟囔:“还?没我咬自己一口疼。”
楚时音一怔,手上动作跟着停了:“咬自己干什么?”
“怕会饿昏头?啊,”左星凝瞄她一眼,吞吞吐吐,“又不能吃……那会儿连‘零食’都?没有?……”
楚时音没听懂,以?为她在说什么玩笑话,便移开视线,继续给伤口消毒:“剧组缺了你饭吃?”
左星凝摇头?,诚恳道:“没有?,就?是好吃一阵儿难吃一阵儿的。”
碘伏已经涂完,楚时音摸摸她的肚子,扁扁的:“现在呢,你饿不饿?”
其实不饿的,嗅不到异香,食欲就?不会持续累加,更何况,她这几天和?楚时音贴贴蹭蹭吃吃……总之很饱。
但……不饿归不饿,谁会嫌“饭”少?
“有?一点点,”左星凝把?伤手举起来?,眼睛亮亮的,“我这样也可以?吃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楚时音失笑,只当她是撒娇,“我喂你还?不行吗?”-
五分钟后,视野极好的落地窗前,伴着绚丽的烟花,玉手剥开层叠的花瓣,楚时音喂左星凝吃……
蛋糕。
六寸的一个小蛋糕,整个糊在蛋糕罩上,根本看不出“生前”是什么造型。
蛋糕没切,没什么切的必要。楚时音拿着叉子,自己意思?意思?吃了两口,便专心去喂左星凝。
凌晨半夜的,她着实没什么胃口,若不是左星凝饿了,这蛋糕恐怕还?要拖着残破的身?体再活一天。
左星凝“啊呜”一口接过蛋糕,边嚼边想:原来?是说这个吃——好吧,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她有?苦难言,含泪加餐。
吃了一会儿,左星凝撕吧着拿来?装饰的玫瑰花瓣,唉声叹气?:“味道还?行,可惜晚了半个多小时。”
“不可惜。”
楚时音不在乎这半小时还?是一小时,从她确定左星凝没有?忘记她生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不一样的嘛……”吃蛋糕也堵不上某人的嘴,左星凝犹在嘀嘀咕咕,直到被吻封缄。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稍触即离,好像只是为了让她认真听她说话。
左星凝怔怔看她:“姐姐?”
楚时音眸色认真:“我不在乎迟到,惊喜更无所谓,我只在乎你有?没有?来?、有?没有?想来?。今天你一直没有?消息,我以?为你是忘记……”
话说到一半,楚时音顿住。
她很少说这种话,脸颊不自觉泛红,冲动涌下去后,后面的词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匆匆收尾,“总之,来?了就?来?了,不要因为迟到就?想骗我瞒我,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