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魂穿这件事过于离谱,苏父不可能会信。
至于焦虑跟紧张……苏父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给苏鹤带来太大的精神压力了。
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专家进一步推断,所以第二天凌晨,苏父自己开车,风风火火的将苏鹤从学校接走
路上,苏父一有时间就会扭头查看苏鹤的情况,眼中尽数被担忧所笼罩,整得他好像个重症病人。
根据苏父的相关描述,心理医生点头明确情况,紧接着又提问苏鹤几个问题后,面带沉重的扣上路笔盖。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苏父没想到看病也能看出选择题来:“先说说好消息。”
医生:“听你以前的描述,你儿子之前可能患有较为严重的抑郁症,现在抑郁症有极大好转,没必要再吃些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了。”
“那坏消息呢?”
“转为双相情感障碍症了。”
苏鹤:“……”
身后老父亲差点没一头栽下去,还好他扶着椅背稳住了:“小鹤你别抖,爸也跟着你一起难过。”
苏鹤心说,咱俩不一样,我那是兴奋的,活了这么多年,头一遭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比较新鲜。
交代好如何改善心理问题后,苏父领着苏鹤出来时,满脸愧疚。
“爸的错,爸没照顾好你,爸明天就带着两根荆条去你妈墓前负荆请罪。”
倒也大可不必。
苏父看了一会儿天空,很快把自己哄好了。
“医生说可能会伴有狂暴症出现,这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在学校里不会被人欺负。”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有那么一瞬间,苏鹤在苏父的身上看到了前世抚养她长大的阿婆的影子。
那一天跟以往的任何一天里没多大的区别,真要挑一个不同点出来的话,那就是苏鹤杀了人。
那是一个贼人,从外面跑到他们村庄里来,应该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慌不择路翻窗,藏在床底,他太过匆忙,没注意到在门外隔着一层帘子看他进来的阿婆。
很快他家的房门被敲响,来人凶神恶煞,打着火把过来查看情况,正是追贼的那批人。
阿婆于心不忍,冲他们撒了谎,隐瞒贼的去向,教他平安躲过这次的追杀。
等火把远去,再望去时只能看到零星一点火光,阿婆才招呼人出来。
可那贼人非但不领情,还直接架刀在阿婆脖子上,在他看来,死人可比活人守信用的多。
所以他死了,苏鹤在他刀尖抵上阿婆脖颈的下一瞬,操纵毒蛇钻进裤腿,毒牙划伤皮肤。
毒发作的速度很快,贼人没个几十秒功夫就倒地不起。
本来他是可以不用死的。
阿婆制止过他,但他却没有听劝。
阿婆说:“杀戮过重不好。”
但在看到苏鹤冷着脸将刀踢远后,她又笑了:“这样也挺好,你不会平白受了委屈。”
不过原主也是个能忍的,受那么多委屈都不带跟亲爹诉苦的。
忍有用的话,自己房间的抽屉里面也不会有那么多瓶治抑郁症的药了。
托苏父浓厚父爱的福,他带着沉甸甸的药物进了宿舍。
苏父临走时盯着苏鹤受伤的脚踝看了好半响:“需要我安排家里的阿姨炖些猪蹄汤送过来吗?”
都说吃哪补哪,苏父深信这个道理。
苏鹤表示拒绝:“不用麻烦。”
苏父掩面欲泣:“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跟爸不亲近了,孩他娘——”
苏鹤太阳穴隐隐作痛,那是被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