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林挑了一块不肥不腻的肉到我嘴里:“好吃么?”
我撇撇嘴,“还成吧。”
李玉林道:“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还成是甚么意思?”
“就是可以接受,没有达到预期!”
李玉林撇了撇嘴,夹了一块鸭肉咬了一口,然后塞到我嘴里:“这鸭子做的还不错,你尝尝。”
我不满道:“你都咬过了还给我吃!”
李玉林道:“我咬一口怎么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要吃我的唾沫星子呢。你嫌弃那就自己吃呐!”说罢,饭碗一放,甩手不干了。
我抗议道:“我是伤患,你这样是虐待伤患。”
李玉林道:“伤患怎么了?难道是我让你傻乎乎地去拍凳子的?你自己犯傻还怨别人?这饭你爱吃不吃,懒得理你。”
我让他气得头晕脑胀,怒道:“我就知道你是嫌我蠢,如今我失忆了,甚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武功都没有了,你嫌弃我没用了是不是?”
李玉林道:“你无理取闹!”
我心中无限悲催,这顿饭是再也吃不下去了,跑到床上手脚并用地用被子包住头,一个人躲在里边生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林爬了上来,他扒开了我头上的被子,道:“怎么了?真生气了?”
我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睬他。
他往我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好了,不生气了,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差?”他说这话时,面上已经换了神态,嘴角噙笑,双目温柔,他平日对我横眉竖眼得多了,如今这么一笑,真是好看得我甚么气都消了。
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是气他,而是气自己。如今我不但失忆了,就连拍个凳子都能受伤,简直窝囊透了。
我道:“你的脾气才差,整天对我凶死了。”
李玉林道:“那你还想我怎么样,你在外边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我不杀了你都算留情了。”
我道:“就是我在外边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你才应该对我更好,你整天凶巴巴的,我吓都让你吓跑了。”
李玉林捏了捏我的脸,道:“在外边拈花惹草还想我给你好脸色?你想得美!”
我可怜兮兮道:“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凶。”
李玉林道:“好啊,你先去把你那一屁股的风流债擦干净,你如今手动不了,动动嘴总是可以的罢?”
我迫于淫威,只得道:“好罢……”
李玉林一放话,我又得带病去干始乱终弃的事了。林郁文那头我是不敢去招惹了,那只玉镯子早不知丢到哪去了,柿子挑软的捏,先从小的下手!
按照季清之所说,枯木堂堂主汪仁的五岁之子汪然与我也有一腿,我须得尽早引领汪然走上正途,免得糟蹋了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娃子!
当晚,我把汪然叫到了房中,准备促膝长谈。
汪然如今虽然才五岁,但是生得粉雕玉琢,模样十分讨喜,可以想见长大后一定是一位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