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讽道:“呵,又是这招么?你不就是希望本座承认自己是你的阿定,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林郁文摇了摇头,叹道:“教主不是我的阿定,我的阿定不会为了别的男人而来求我,教主不是他。”
我道:“既然你认为本座不是你的阿定,也不肯施以援手,又何必千里迢迢从赶来福州,莫非是想来看看本座怎么死的?”
林郁文道:“教主误会了,属下虽不肯医治江盟主,但绝无罔顾教主之意。教主对属下恩同再造,如若教主要用祛毒珠,属下没有二话。”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医治阿策。”我压抑住心口的阵阵剧痛,道:“林郁文呐林郁文,你打得一手好算盘,认为本座一定会向你低头,本座就偏不如你意!本座今日就告诉你,要生,本座与阿策同生,要死,本座与阿策同死!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林郁文凝视了我一会,淡笑道:“那就如教主所愿。”
林郁文走后,江策回来了,他道:“怎样?”
我心中暗忖,倘若我说这祛百毒只有一颗,阿策是宁愿自己死,也要让我活着的,我绝不能让他知道这事。“他说要我与你分开跟他在一起,才肯为我们医治,阿策,你愿意跟我分开么?”
江策道:“我不愿意。”
我道:“我也不愿意。”
我俩相视一笑,江策道:“倘若要我跟你分开,我生不如死。”
我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江策:“〒_〒……”
我既然拒绝了林郁文,那就只能跟江策躺在床上等死。
方天生因为我中了剧毒命不久矣的缘故,也不跟我计较我告白未成的事了,整日趴在我床边哭哭啼啼。这日,他拿了一封信进来,道:“江盟主,有你从江宁寄来的信。”
江策取过信件,越是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我道:“怎么了?”
江策道:“我中毒的这些日子,有不少人上青荷山庄闹事,江家的弟子快撑不住了。”
方天生喋喋道:“江盟主,你都不知道,你中毒这些天,江湖上乱得一塌糊涂,蜀山派掌门跟天龙门门主打起来了,白头翁作恶江湖四处伤人,还有河北四雄重出江湖挑了不少门派,大家都在盼着你出面主持正义呢。”
我与有荣焉道:“想不到我的阿策这么能干,江湖少了他都乱套了。”
方天生道:“正道跟正义教不一样,我们是由许许多多的门派组成的,平日都是靠盟主主持,盟主不见了,自然就乱套了。”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江盟主,你要是死了,正道可怎么办呐。”他话是对着江策说,可眼珠子却是湿漉漉地盯着我瞧,好似在说,我的萧哥哥呐,你死了可叫我找谁依靠呐~
江策道:“今日的正道如同一盘散沙,貌合神离,同室操戈。我光凭一己之力,又能改变多少呢。”
他话虽然说得豁达,但面上却是止不住的忧色。我暗道这盟主之位还真是拿着白菜的钱,操着走私盐的心!阿策日理万机,江湖少了他就乱套,怎的到了我这,就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