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大哥你要走?你有甚么事要办可以告诉兄弟,兄弟替你代劳吶。”
他道:“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岂能让你代劳。”
他将手中的伞塞到我的手里,揉了揉我头道:“大哥走了。”说罢,转身走向雨幕中。
他走入雨中的一瞬间,身子就湿透了,我冲过去把伞挡在他头顶,道:“大哥,你的伞!”
他道:“这是你的伞,这正义教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你的。”
我道:“大哥,你我还分彼此?还是把伞带上罢。”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发梢的水滚落在我脸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大哥,你盯着我做甚么。”
他伸手在我脸上揉了揉,道:“你是大哥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取过我手中的伞,一把将我推回屋檐,打着伞走了。
我呆呆地坐在屋檐下,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又说不上来,正绞尽脑汁,一直紧闭的屋门忽然开了,林郁文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我。
我立马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道:“郁文,你不能娶别的女人,你把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置于何地呐!”
他道:“不是你希望我娶妻生子?”
我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娶别的女人。”
他道:“不是你三番两次地在我面前提起刘长老的孙女,说要给我们赐婚么?如今我答应了,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我一怔,道:“你……记起来了?”
他淡声道:“我从未忘记过。”
我惊道:“那你一直在装失忆骗我!”
他道:“是。”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既然不曾失忆,那为何要骗我!你是不是觉得甩我很好玩?你看着我扒光衣服往你床上跳,求你对我负责,心里是不是特得意?”
他道:“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我道:“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话音未落,双手抱住他的的大腿,语气娇柔道:“郁文你没有失忆真是太好了,你为何要骗人家,你知不知道人家以为你失忆了,好伤心好伤心。”
他一把推开我,道:“正常点。”
“哦。”我讪讪地收回手道:“你是不是气我失忆前待你太坏?可我那时失忆了,还是你给我下的药,这事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更何况在农舍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为何还要装失忆。”
林郁文道:“你我分分合合了二十年,我心里早就倦了,在农舍时,我就已打定了主意要与你一刀两断,可师父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所以我才装作失忆来试探你。我只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不曾说过原谅你的话。”
我道:“你想试探我甚么呢?”
他道:“我佯装失忆,是为了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失忆后,不会纠缠着你不放,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赶走你身边的其他男人,你大可肆意而为,再去与你那些老相好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