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婆母为何会受伤,可我知道那日小叔他……”
差点杀了自己。
“二哥他怎么了?他不是好端端地离府,又好端端地回来了?我知道你们感情不一般,可你也没必要给他找借口。”
小姑子的话直接堵上她的嘴。
江琯清无语地抿起唇角,真心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听叶晏兮气鼓鼓地说完所有怒骂叶寒峥的话。
江琯清目送她离去。
没想到刚回到屋里,就看到春安在偷偷抹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
春安肩膀一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奴婢,奴婢想起一段往事来,这才会失了态,还请大少夫人责罚。”
“无妨。这府里精神不正常的,又不止你一个。”
还有刚走的小姑子。
为了把小姑子强行灌输给她的精神垃圾丢弃,她就随口问春安:
“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春安犹豫一下,低着头慢慢道:
“刚才小姐骂的声音太大,奴婢在院子里也听到了。奴婢就回想起来,六年前府中的事情。就是、就是觉得有些憋闷。”
“起来说吧。”
江琯清淡淡的回应。
其实就是有些不想听了。
都不是什么好事,怪心烦的。
可是春安这丫头站起身,似是没听懂她的敷衍,居然还接话道:
“奴婢是家生子,自幼便在府中长大。六年前,奴婢代替娘亲去锦隆院送锦帕,也就是二少爷曾经住的院子里,亲耳听到过夫人和二少爷的对话。”
“你在现场?”
江琯清意外地看向她。
春安用力点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
“那日是二少爷的生辰,夫人曾答应过陪二少爷看日出的。可是答应得太早,并不知皇帝将殿试安排在三月十六。”
“夫人着急出门送大少爷进正阳门参加殿试,二少爷却不肯让夫人走,说夫人今日已经见过大少爷了。”
“夫人就气地打了二少爷一个嘴巴,二少爷完全没有防备就趴在桌上,把花瓶都撞到地上去了。争吵之中,夫人说二少爷不懂事,让二少爷去死。”
“她喊完就往外跑,滑倒就伤了胳膊。二少爷见夫人真的走了,就气得把房间所有东西都砸个稀巴烂,而后就跑出家门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住过锦隆院,而是改住到现在的清旷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