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杨惜媚又差点崩溃。
意识回笼,她就感觉到胸前一阵异样感触,湿湿热热的还带着点痒意,往下一看,竟是郁持紧贴着睡得正熟,而他的嘴还微微张开,含着。。。。。。
“……”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
她羞恼地往后一撤,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你是不是有病!”
郁持被一下打醒,人还是懵的,嘴里咕哝着去搂她:“怎么了媚媚……”
杨惜媚又嫌恶地推开了他,才让他稍稍清醒。
昨晚的记忆重回脑内,他直直看着她发怔。
后半夜他埋在她怀里,久违地睡了个好觉,再也没有陷入那个黑暗绝望的梦魇之中。
果然,只有她。
他的眼神渐渐暗沉,又多了些隐晦不明的复杂情绪。
杨惜媚心下一怵,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冲动了。
她本来也不总是像面上表现的那样好脾气,尤其早上醒来的时候。再加上以前跟林百川相处时就没什么顾忌,偶尔也会对他打打掐掐的,刚才这样也有些惯性的因素。
现在冷静下来,又有点害怕惹怒了他,她不禁往后缩了缩。
谁知郁持盯着她沉默了一阵后,又扑上去没脸没皮地往她怀里蹭:“媚媚昨晚好棒,好乖。。。。。。。以后都这样让我含着睡好不好?”
杨惜媚整个人都不好了,边躲边斥:“不行!你怎么这么,这么变态!”
郁持抬眼,又换上一副正经神态:“不是变态,是生病了。你知道的,那种……”
他目光下移,眼神痴怔:“只有你能治的病。”
他低喃着,张开嘴又想贴上去,杨惜媚伸手扳开了他的脸,神情难看地起身要离开:“有病就去医院!我不是医生。”
她现在听到他再提什么治病之类的话就心口发堵。
她与他这场孽缘的初始就是他的病,后来也害得她一步步沦落到绝境。
她倒是帮他治过了,可他好了吗?
明明疯得更恐怖!
郁持见她真的生气了,忙把她搂了回去,腻腻歪歪地抱住哄道:“好好好,你不是医生。你是我的媚媚,我的乖宝……”
杨惜媚听得浑身难受,几欲作呕:“能别这么叫吗?很恶心。”
一听见“恶心”两个字,郁持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他总忘不了那天在衣帽间里,她双眼淡漠地说他恶心的场景。
可他也不能再计较,因为不想让她更害怕厌恶他。
更何况,刚才气氛明明那么好,他不舍得破坏。
郁持脸上僵了僵,又恢复笑意问杨惜媚:“不这么叫?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没等杨惜媚回答,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叫老婆好不好?”
他之前就听林百川这样叫过她,酸妒得恨不能撕烂林百川那张嘴。
天知道他多想也这样叫她。
可杨惜媚毫不留情地回绝了:“。。。。。。。还是叫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