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知心神一动,正要开门出去。
荣清用英文说:“好了,别这样,你有病,跟着我回国,你神经病,滚!”
紧接着,有另外一个厚重的男声响起,也是英文:“我想你了,想跟你做,你不是老说你男朋友很无趣,才跟我上床的,干嘛还回国,我可以跟你裸聊,你男朋友会吗。”
荣清叫他闭嘴。
听到这里,江浔知开门走出去。
荣清此刻正把人推出门外,而另一个高大的男生死死不肯走,像是扭打在一团,恶心得如同两条糜烂腥臭纠缠的蛆。
荣清大脑一片空白,嘴唇瓮动几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wind也彻底愣住了,毫不设防的被荣清一把推出门,锁上。
荣清讪讪一笑:“宝贝,你听我说……”
江浔知很平静的打断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事,不需要解释。”
荣清浑身都凉了,巨大的无措与恐惧瞬间笼罩在心头,那种无法挣脱的绝望的黑雾向他袭来,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江浔知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温柔的取下他的围巾,紧接着往下扯开他毛衣高领,露出脖子一片斑驳的猩红点点。
如果今晚他们真的做了,看到这些,荣清会解释为过敏,而江浔知会傻傻的相信,甚至心疼他。
江浔知松开手:“上一次你们做是什么时候。”
荣清:“这可能是误会……”
“先回答我。”
“周一。”荣清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但我是喝醉了……”
“喝醉的男人不会有自主意识。”江浔知看着他的眼睛,直射到内心深处,“我也是男人。”
荣清双手双脚都开始发麻,定在原地,完全没知觉了,他好不容易挣脱障碍,想要触碰,被江浔知往后退一步躲开了。
江浔知说:“你脖子很敏感,从来不戴颈饰,不喜欢围巾,也不穿高领半领的衣服,我已经觉得很奇怪了。”
荣清脸色灰白,知道解释也没用,江浔知的逻辑与冷静几乎要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第一次犯错能给个原谅的机会吗,我真的很喜欢,不,我爱你,我保证以后都不会……”
江浔知做出个不了的动作:“就这样吧,分手是最好的结局。”
荣清还想开口挽留,江浔知用尽全身力气才保持的风度:“你已经让我很难堪了,别太过分,荣清。”
他挺直腰板走出大门,发现wind还没走,而是停留在外面,对江浔知打了声招呼:“你挺帅的,荣清真没眼光,要是我,肯定选你。”
江浔知不言不语绕过他离开这栋小区。
夜幕降临,天色完全黯淡下来,鹅卵石路边的灯光,洋洋洒洒的落在江浔知的身上,整个人显得很安静忧郁。
按照计划,他次日上午甚至还请了假,也就是说今晚到明天的时间他都很清闲。
好了,那现在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江浔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昨晚那场宴会,温灼裴跟某几个人打交道,交流具体信息,达到目的后,便坐在卡座的角落静等聚会结束,然而这时候喝醉的安莉一边拿着酒瓶,一边给她同事打电话。
“叫江助帮你嘛,他知道的,他肯定知道……呀!我没喝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咦,楚总为什么突然坐我身边了,楚总啊,你给江助配个小助理吧,我都怕他猝死,我不想让他死,他死了,我怎么办,我也会辞职的……”
看起来醉得不轻。
可能安莉平时跟楚明衍的话题除了生意就是江助,所以那一整晚,温灼裴的耳朵里3d围绕着江助江助江助。
温灼裴听到江助请假,从明天下午到第二天早上,心里不知为何打了个突,想满不在乎但又很介意。
破天荒的,温灼裴问了个醉鬼:“江助平时喜欢去哪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