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怡心虚似的笑了笑,又连忙捡起那把短刀,她解释道:“奴就看看,没想过要盗走它。”说完又觉得自己这番话有掩耳盗铃的嫌疑,又解释起来,“奴只是觉得这房内空荡荡的也无别的东西吸引人的,就只有这把短刀,奴记得昨日你便是用这短刀……”
“昨日用的短刀已经被我收回去了,这把不过是挂着玩的。”邺沛茗道,她从系统包裹里拿出来的刀怎会这么轻易地挂在这儿?
兰怡讪讪地将短刀挂回到墙上去,邺沛茗道:“兰姑娘不请自来,难道便是为了欣赏这把短刀?”
经邺沛茗这么一提,兰怡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她挺胸直背,有些趾高气昂地道:“奴已经自证身份,你就不打算为昨日之举而向奴赔罪?”
“自证身份?待我命人去番禺兰家打听清楚,得到你的牒件才算是可以自证身份吧!”邺沛茗讥讽地笑道。
“你!”兰怡的眼神果然又是一闪而过的慌张。
“你虽是兰家女,却独自一人在外沦落,这是为何?昨日你初时并不愿意告知你与兰侧妃的关系,便是不愿意让她知道你在此地,这又是为何?”邺沛茗自问自答道,“这是因为你是离家出走的,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下落,必定会被遣送回兰家。可你一个人是无法离开兰家并来到这儿的,而且你为何离家出走也是一个疑问。”
“……”兰怡没想到邺沛茗竟能盘查出这么多信息,她的脑袋空了一下,心里头又慌了。
邺沛茗拿正眼打量了她一下,道:“看样子你也不过十八-九岁,正值春心萌动之时,能让你放弃兰家那般优渥的环境的,想必除了情郎便也无别的了吧!不过,既然是私奔出来的,那你的情郎呢?”
兰怡不知怎的,有种想拿下墙上的短刀,拔刀自刎的冲动。邺沛茗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还是当面戳穿了她,这好像将她剥光了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无所遁形。
瞧着她那忸怩和羞愤的神态,邺沛茗好笑道:“你既然有胆量和勇气做出这等事,为何如今反而如此忸怩呢?”
兰怡搓了搓长裙,脖子一横:“你可只是一个亲卫,你胆敢欺辱奴?”
“我虽只是一个亲卫,但你不也只是一个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兰家七姑娘吗?兰侧妃请我保守秘密,不正是因为她知道你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别说兰家回不去了,严重些甚至会丢了性命吗?如此一来,你不打算低调一些?”
刚准备反驳邺沛茗的兰怡又被她说中了软肋,只能再次像斗败的公鸡般垂首站着,心中略不安。本打算来找邺沛茗算账,却没想到自取其辱,她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邺沛茗了,免得每见一次便想起今日之事,那真是难堪!
她逃似的从邺沛茗的房内快步走出去。邺沛茗摇了摇头,兰怡这性子在她初次相见时便看透了,这一言一行皆是被宠坏的富家小姐才有的。不过她也不至于没脑子,当初还懂得利用她和孙仲浩的矛盾来蒙混过关。
不去管兰怡,邺沛茗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回了别院。
唇舌
“城内使!”
陈沅岚正打算和宋瑶用膳之际听见外头一声叫唤,便站了起来往影壁处看去,而后她觉着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便又坐了回去。反倒是宋瑶离开了饭桌往外走去,便恰好碰见了绕过影壁走进来的邺沛茗。
“沛茗!”宋瑶奔了过去,一下子扑在了邺沛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