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传出王府外,你等着丢脑袋吧!”邺沛茗瞥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端正了态度,正色道,“属下一定会替村长保守秘密的!”
“……”邺沛茗冷冷地凝视着他,“你说什么?”
“呃……此事和村长完全没有关系!”罗源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邺沛茗回到宅邸内,陈沅岚忙迎上来,拉着她左看右看,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大口气:“听说有人谋反,将王府重重包围了起来,可吓死人了!”
“咱们城内使洞察先机,对逆贼的行动都了如指掌,又岂会有事呢?!”邺沛茗身后的亲卫笑道。
邺沛茗看了他一眼:“有事?”
那亲卫摸了摸后脑勺,忽然想起自己进来所为何事,他道:“哦,城内使,属下等人在孙押牙的宅邸处搜出了不少绢帛和珠宝,按城内使的吩咐全部都上交给王爷了。王爷说城内使此事办得漂亮,特赏赐了一些珠宝和绢帛给城内使。”说着便命人将一个箱子抬了进来。
邺沛茗要什么珠宝绢帛没有,又岂会将这些东西看在眼里。不过好歹是南海王赏赐的,她怎么也得装作感激涕零的模样。让陈沅岚挑了两件,邺沛茗便将这箱东西赏赐给了众亲卫,亲卫们惊愕之余又十分欢喜,连忙谢过邺沛茗便退了下去。
邺沛茗因孙仲浩这事有两日未曾回来,心里闲暇时想陈沅岚可想的紧了,此时忍不住要抱住她亲上一亲。陈沅岚却顾忌大庭广众之下,婢女和守卫都瞧着,她便没好意思,以手挡住邺沛茗的靠近。
邺沛茗好不伤心,道:“命后厨帮忙煮些热水,我得浸泡一下驱寒。”
“你受寒了?”陈沅岚一听,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过去摸了摸邺沛茗的额头,紧接着是下颌与脖子。邺沛茗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道,“不过是淋了雨,跟众兵士一样并无大碍的。”
陈沅岚心道:你是女子,焉能跟那些健壮的男儿相比?于是敦促婢女去煮热水,又拉着邺沛茗回房先将这熬干了的衣衫换下。
邺沛茗泡在这热水中,被温热的水熨帖着,感觉身上的血腥味也淡了不少。她一阖上眼便是那血淋林的一幕,尽管早已见过许多次这样的场面,可心里头仍然有些触动的。
忽然听见房门被推开,她听那脚步声便知是陈沅岚,于是依旧躺在浴桶中一动也不动。
陈沅岚拿着干净的衣衫进来,看见她似乎是睡着了,刚要过去将她叫醒,又忽然有些羞涩。踟蹰了不过一瞬,她便走了过去拿起皂角帮邺沛茗搓洗那披散在桶沿的长发。
邺沛茗动了一下,陈沅岚道:“想来这两日你也没能好好歇息,还是早些洗浴完回床上歇着去吧!”
“怎么会呢,我睡得可好了。”邺沛茗道,“只要将敌人的举动都掌控住,稍有动静哪怕我不在场,他们也能好好处置的。”
陈沅岚抿嘴笑了,邺沛茗忽然翻过身来,凑过去像小鸡啄米似的啄了她的嘴一下。她一怔,嗔道:“你、光天化日之下……”
“我只要与你在一块儿便时时刻刻都似心花怒放,想你、爱你又可亲得紧。如今我们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况且你我乃官府的文书上记录的‘夫妻’,我与你亲热又有何不可的?”
邺沛茗的一番情话说的陈沅岚的心小鹿乱撞,匆匆替她搓洗完头发,便要离去。邺沛茗道:“我们新婚燕尔,两日未见,你就不想和我多腻歪一会儿?”
陈沅岚嗔她说这种不害臊的话竟张口便来,可她也不知下一刻邺沛茗是否又要处理要事去,便又折了回去。
起名
邺沛茗沐浴更衣完了,又喝了碗姜汤,本来打算拉着陈沅岚在床上松松筋骨,婢女便在外头道:“郎君,马兵马使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