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麻了两秒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感冒了?”
宋执江:“一点点。”
乔麦抬起手背往他额头上一放,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她很生气:“这叫一点点?!”
分明是重感冒,还发烧了!
她把人拉进屋按在沙发上,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来了怎么不敲门?”
宋执江接过热水喝了一口,低声道:“怕你不高兴。”
“……”乔麦张了张嘴,原本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问:“吃饭了吗?”
宋执江摇头:“没胃口。”
扫过他苍白疲惫的脸,乔麦去屋内拿出毯子,示意他躺下,宋执江乖乖躺了,任由她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视线目不转睛地落在她身上,见乔麦重新拿了垃圾出门也没吭声。
乔麦到楼下扔了垃圾,随后去一家药店买了些退烧的感冒药和温度计。
回到家时,沙发上的宋执江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不太舒服,他的眉心蹙得很紧,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说不心疼是假的。
乔麦轻轻喊醒他。
宋执江睁开泛红的双眼,虚弱无力地看着她。
乔麦扶他坐起来,把药放在他手心,柔声道:“吃了药再睡。”
宋执江一口吃了。
乔麦欲扶他重新躺下去,手腕忽然被滚烫的掌心握住。
宋执江低咳一声,眼尾蔓延的红意似是要溢出来,他难受地蹙起眉心,语气小心翼翼:“可以抱抱我吗?”
乔麦知道她应该拒绝。她不能给他任何希望。
可她偏偏又硬不下心拒绝。
这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孩子,生着病发着烧身体不舒服,祈求得到她一点宽慰。
乔麦思想做斗争时,她的沉默却给予了宋执江的答案。
他松开掌心细腻的手腕,将身体靠了过去,头枕在她肩上,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揽住她的肩。
就这样,乔麦仿佛一个大号娃娃般被宋执江抱在了怀里。
她全身僵硬。
犹豫两秒,抬手落在宋执江头顶,像儿时一样轻轻抚摸。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宋执江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