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明明青天白日,但殿中却很是昏暗,裴季抬眼望王位上的南诏王。
殿内昏暗,那南诏王王有一半的身体隐在了昏暗之中,见到裴季进来,他上半身才从往倾,露出面容。
看到南诏王那张脸的时候,见过了形形色色之人的裴季,心底约莫有了数。
——不是中蛊就是中毒。
面目憔悴,眼窝凹陷,眼白泛着血丝,神志似乎也有些不清。
“裴大人来了呀。”南诏王声音幽幽深深,脸上也露出了诡异莫测的笑意。
有内侍抬来圈椅,裴季镇定自若地坐下,转着指中的扳指,轻笑:“我这几日正准备离开南诏,不知南诏王多次请我入宫是所为何事?”
南诏王咧嘴一笑,并没有回答他原,而是问道:“裴大人的那位小夫人,身体如何了?”
捻转着扳指的手一顿他,眼神渐冷。
从南诏王的口中到华音的事,还真让人心不爽。
抬起目光,视线在殿中与南绍王对上,忽然一笑,笑意敛,面无表,冷声道:“最好不要窥觊,也最好连都不要这女人。”
南诏王不甚在意地往椅背一靠:“不过就是女人而已,裴大人为何要看得这么重,不若把她让给我,我再奉上珍宝和十美人来补偿,如何?”
南诏王意识混乱,这一瞬连自己说了么触及裴季逆鳞的话都不清楚,更似乎看不到裴季那挟带着杀气的凌厉脸色。
裴季一抬下颚,嘴角扯了扯,环视了一周这大殿之际,视线在两边的偏殿却多停留了片息。
收回目光,看座上的南诏王,讥诮一笑:“恐怕并不是用么珍宝美人来换,而是压根就不我离开南诏吧?”
南诏王面色只是僵了一瞬,但随即哈哈大笑,笑意倏然而至,面色变得狰狞:“没错,我压根就不让你离开南诏!”
蓦地一拍扶手,大喊:“人来!”
声音一落,匆匆脚步声从大殿外传来,还有两旁的偏殿,也有源源不断的南诏王宫侍卫从里边涌出。
不过须臾,裴季与童之便一重又一重的侍卫给围得水泄不通了。
大殿的门也从外阖上,殿内更是昏暗阴沉。
南诏王从王位上站了起来,露出了得意之色:“纵使裴季你武功盖又如何,这王宫三千人围剿你二人,不过只是一盏茶的时间罢了,便是你那能一抵百的锦衣卫从宫客栈赶来了又能如何?!”
围在中央的裴季神色却是丝毫没有动摇,平静得好像三千人在他一人的眼里,也不过尔尔。
裴季面色平静地问:“我能问你一问题?”
南诏王轻嗤:“反正你也活不了了,问么直接问?”
裴季自椅子上站了起来,镇定自若地前半步,但这小半步却把围着他的前方侍卫惊得退了一步。
童子看到侍卫后退的半步,嘴角微微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二人没有半点紧张的感觉,明明所有人都看出了二人的从容不迫似留有后手,可南诏王却像是完全没看出来一般,依旧面带着狰狞笑意。
裴季双手负在腰后,轻描淡写似的开口:“为何这么让我死”
南诏王闻言,咬着牙道:“我堂堂南诏的王,为何要对你这么一连王官贵族都算不上的南诏大臣卑躬屈膝,我堂堂南诏的王,不过就是要你那么妾侍,有何不可?!”
裴季轻轻一笑,恍然道:“原来是为这事呀。”
南诏王怒瞪着裴季,开口大喊:“给我杀了他们!”
侍卫们围着裴季,有所犹豫,南诏王大骂:“你们若是谁敢退缩,便以叛军处!”
话语落下,便有人往裴季一步一步靠近。
就在这时,有一分的侍卫却忽然一刀看其他的侍卫,如转变,让人错愕。
南诏王瞪大双眼:“要杀的是裴记季,你们要做么,要造反吗!”
那些侍卫迅速地把裴季和童之护在了中间。
裴季戏谑一笑,再往前半步,不慌不忙的道:“忘了告诉你,在南诏也有我的人,人也不多,东拼西凑也不过是数千人而已,不过加上已经潜入南诏的人加起来,也有万人吧,现在这时候,应该已经朝到南诏王宫外了。”
南诏王脸上的表较之更加的狰狞:“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到这么多人?!”
这时,有内侍在殿外急报:“大王,有多人围了王宫。”
南诏王露出了错愕的神色:“怎么可能,守将怎么可能会放这么多人入城,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