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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拂蒙着头睡了个天昏地暗,打开灯,才发现已经深更半夜。
自从上了这档节目她作息都被迫乱了。
待在外面吧,无时无刻都被几道目光盯着,褚为无时无刻不想找点机会和她私聊,左玫的目光看得她也不是很舒服。而且待在直播下多说多错,还是少出现的好。
于是嘉宾们都在外面的时候,她尽量回房间,晚上饿了再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反正这个点直播早就关了。
沈拂在床上呆坐了会儿,虽然肚子也并没有很饿,但她觉得她需要出去吃点儿东西,这样明天直播开始之前吃早饭就不用和大家一块儿。
她爬起来,批了件外套出去。
沈拂没开灯,免得吵醒别人。
房间外面的走廊一路有地灯,光亮微弱,但还是看得清路的。
她借着微弱的光摸索到开放式厨房那边,打开冰箱。
刚打开冰箱她就吓了一跳。
窗户大开,狂风从外面吹进来。
江恕蹲在窗台上,没戴墨镜,穿了套深绿色的丝绸睡衣,短发略炸毛,幽幽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沈拂拿着面包,转过身惊愕地看着他。
幸好她本身性格比较淡定,不然刚才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真要被吓得尖叫出声。
江恕幽幽道:“你从房间出来之前我就在了。”
她每天半夜爬起来吃东西的习惯当他不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故意吓我啊?”
要不是冰箱打开时,照亮了窗台,她都没意识到这里有个人。
江恕皮肤冷白,被冰箱光一照,显得更加像吸血鬼一样吓人。
江恕盯着她,缓缓道:“我要跳楼。”
“……”
“???”
沈拂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间歇性神经病又发作了?”
江恕苦涩地看了沈拂一眼,二话不说在窗台上转了个身,这下他身体面朝外,睡衣被风吹得鼓起来,看起来随时就要跳下去。
反正直播也关了,大半夜的没有别人,丢脸就丢脸吧。
沈拂冷不丁被他吓一跳,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来真的?真的发病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江恕,你脑子突然被驴踢了?”
沈拂丢下面包就冲过去。
江恕伸长一只手:“别过来!”
沈拂立刻刹车。她现在怀疑这种事情江恕真的能做得出来,这里是三楼,虽然不是很高,但跳下去搞不好也是要残废的。
“你被老爷子赶出家门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江恕蹬在窗台上,还穿着拖鞋,扭头看着沈拂,一副因备受冷落而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会吧,真的家里出事了?
沈拂心里一紧:“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江恕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有几分凄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了,我就下来。”
什么?敢情还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