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若是崇应彪没有相应的实力,崇侯虎也不会贸然让他出面,可见其也是一位不世将才。
苏护看向崇侯虎,只见这位北伯侯头戴飞凤盔,身穿金锁甲,外披大红袍,腰系玉束带,下胯紫铧骝,斩将大刀放于鞍前,看起来倒是威风凛凛,卓尔不群。
纵使苏护再怎么厌恶这位诸侯王,他也不得不上前见礼道:“贤侯别来无恙,不才身披甲胄,难得全礼,指望贤侯谅解。”
北伯侯面容阴沉,显然是听得先前话语,冷哼道:“不敢当冀州诸侯如此礼节,半礼即可,指不定本侯还得向贤侯行个全礼!”
苏护并不在意这话,而是温声劝解道:“贤侯此言说笑了,当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国本安邦,反倒听那奸馋之言,想要强纳臣子之女为妃。
如此荒淫酒色,显是天下变乱之征兆。在下戍守边疆,不愿参与此事,倒不知贤侯为何动此无名之师,前来伐我冀州儿郎?”
崇侯虎闻言大怒道:“你忤逆天子诏旨,提反诗在午门之上,是为最大的贼臣,罪不容诛,何来颜面称他人为奸佞之臣?
今日我奉召前来问罪,尔当肘膝辕门,俯下拜,现反而巧言令色,莫不是自持兵马强壮,所以不屑于我?”
崇侯虎说完,不听这苏护如何狡辩便回顾左右,道:“谁来将此逆贼擒下?”
言罢,左上有一将士跳出,厉声道:“在下愿率先出征,在此立下军令状,定将此叛贼擒下,献于诸侯之下!”
崇侯虎抬眼一看,只见这人头戴凤翅盔,身穿黄金甲,外披大红袍,腰系狮蛮带,跨骑青骢马,好一副年少有为,英杰小将的模样。
这令他也不由得微微点头,赞道:“你可是那偏将梅武?”
梅武没想到崇侯虎居然会记得他的名字,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崇侯虎便含笑道:“若你真能立此大功,我定当上报王上,赐你一个阵前大功,日后与我平起平坐也并非不行。”
纵使知道此乃客气之言,梅武也是心中火热,立刻骑着青骢马上前邀战。
而此战乃战,若是梅武赢了,那本就士气高涨的北伯大军会更为勇猛,而冀州士气本就不足,也会进一步被打压。
所以为了确保顺利,苏全忠便自告奋勇,一将当先,立刻前去讨争。
梅武认得苏全忠,大叫道:“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尚不知倒戈服罪,反而强抗天兵,这是自取灭族之祸!”不过苏全忠懒得理他,立刻拍马摇戟,劈脑来刺,梅武也是将手中大斧迎去。
这两大将士都有英杰在身,此时阵前交战,两方将士都锣鼓震响,为自家将士擂鼓助威。
皆因世上动刀兵,致使英雄相驰骋,这个哪分上下,那个两眼难睁?你抹除我凌烟阁上标其名,我捉你去丹凤楼前画皮影。
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如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刚过项额。
短短二十回合,梅武便大叫一声,横斧一扫,却是被苏全忠抓住机会,一戟刺下马,顿时魂归幽冥。
而苏全忠也是将梅武的头割下,抓在手中,高高举起,大声道:“梅武已经服诛!”
苏护见自家长子得胜,顿时大喜,传令擂鼓,而冀州大将也是适时鼓舞士气,苏护乘胜追击,不理继续辕门交战,立刻纵马轮刀杀来。
苏护只是一声大喊,顿时冲得天上愁云荡荡,旭日辉辉,而北伯大军猝不及防,顿时被杀得血溅成渠,好在大军人多,这点点消耗还不会放在眼里。
崇侯虎有心锻炼长子崇应彪,便让金葵、黄元济两位大将辅助,而崇应彪此时刚上战场,先前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面对如此大军围攻,他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招架,只能且战且退,一退便是营外十里,在此期间,崇侯虎并无一言出,一切皆让崇应彪自我面对。
一直将北伯大军败走十里之后,苏护也知穷寇莫追之理,便鸣金收兵,回城升殿,犒劳众将。
几次推杯换盏之后,苏护突然叹道:“今日虽将那北伯大军击破,但来日必定整兵复仇,或是请兵,或是求将,只怕我冀州危矣,诸将可有奈何之策?”